他的手接着滑到了死者胃部的位置:“在死者受到致命伤的时候,这里的安眠药已经起融化的差不多了,其实也就是说,他其实不用胸口上面的致命伤也会在不久的事件死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的心急想要死亡呢?”
“会不会……安眠药是他秘书偷偷……”小梁的声音越说越小,其实就是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胸口的……会不会是凶手有神经类疾病…在分尸的时候又病情好转……”
“不会。”廖云沉摇了摇头,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面闪着点点光辉,单单好像是看小梁,都能使他的心情平复下来:“我们需要分析,而不是在我们还没有结果的时候想让我们的主观臆测占据上风。”
他拿过小梁手中的水杯,让他仔细观察:“首先,这个水杯的确是新的,秘书没有撒谎。这种水杯是特制的,就是一般用来送别人,上面会有很重要的标志……”廖云沉仔细摩挲着,终于在杯子地下发现了几个凸起,原来是两个字母。
“jq……是什么牌子吗?”销量一脸茫然。
“是江情。”廖云沉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在尸体旁边的位置:“这种别人送的很有纪念意义的杯子一般都是用做收藏,突然有一天别人端着这样的杯子给你喝水,你难道不奇怪吗?而且杯子里面是清水,那种安眠药的味道很重,死者不可能尝不出来,至于胸口的那一道,它连续三个窗口全部都是向左偏斜,一个人这样去扎另一个人难道不会很别扭吗?”
的确,只有一个人右手拿着刀子,去扎自己的左胸膛才会形成这样的伤口。
小梁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难看,毕竟他也想不清楚一个人到底会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自杀,虽然联系到之前江情的死亡就一点也同情不起来,居然连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都□□,这是一直疼爱家中弟妹的他所无法想象的。
“他明明只打自己快要死了,为什么还……”
廖云沉托腮沉思着,他盯着死者惊恐的面部,手指摸过他到尸体僵硬时还蜷着的手指,最后摸在了他胸口的伤口上:“他在恐惧?他在忏悔?还是在逃避?”
这一切在廖云沉脑海中徘徊着,有一点毫无疑问,那就是司昱确实是自杀,他原本准备好的是安眠药,但是有什么打乱了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廖云沉眯起眼睛,他的视线一路从尸体身上的缝线略过,突然停顿了一下。
“肢解……分尸……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