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知皇上心中所思所虑为何事。只恨那泱泱子民惶惶若夏日之蝇,赶之不尽、叫之不休,叫人烦不胜烦却也不可奈何。臣恨自己势单力薄,无法为皇上分忧,故而惭愧至极才 ‘无话可说’。”
洪武帝斜靠在椅背上,探究地看着谢琻,谢琻也面色坦然地任他打量。
君臣又对视了良久,洪武帝忽然一笑问道:“可真?”
谢琻神色波澜不惊:“皇上问什么可真?”
“你与良青。”洪武帝道,“世人所传,可真?”
谢琻嗤笑了声,毫不犹豫道:“假的。”
洪武帝万没猜到他会答得这么直接,一时也愣了。
“皇上不信?那皇上如何才会相信臣呢?”谢琻反问道,“非得如那茶楼里嗑瓜子聊闲天儿的散客懒汉们一般,逼得臣承认了自己是断袖的兔儿爷,再指着臣的鼻子骂两句 ‘断根流脓’什么的才算完么?”
洪武帝失笑:“你好大的胆子。”
谢琻眉眼舒展,也跟着微微一笑,俯身行礼却再不辩驳了。
和聪明的人交谈总是不需要说太多。洪武帝重新拾起朱笔,展开了奏折,随口道:“你说得不错,朕有天下百姓要管,的确没时间关心你帐子里的那些事儿……但若这些事涉及了国事,连朕也不得不过问了。”
说罢洪武帝抬手,在一垒高叠的奏折堆上弹了弹,嗤笑道:“这些,都是因这些日子的风言风语,恳请朕将你二人调离军田改革的奏折。”
坐拥四海的帝王淡淡地笑了笑,神色间似是倦怠似是厌厉,于跳动的烛火下显得喜怒不定。
“你说,这堆奏折里,有几人是真正厌恶你与良青关系的?又有几人是想看那军田改革就此泡汤的?”
谢琻的目光落在了那垒奏折之上,眼神透凉。
洪武帝叹道:“朕这辈子,最恨的便是那些自以为聪明且心思诡秘之人。想借朕的手,来毁了朕的百年基业,他们以为朕是什么?亦是一只夏日里只会围着腐肉哼叫的苍蝇吗?”
言罢,洪武帝将朱笔一抬,果决道:“军政改革不能停。北方战局不能乱。谢让之,做你该做的事去。”
谢让之俯身行礼,朗声称是。
“去看看你姑母吧。”洪武帝淡淡地道,“她宫里没几个贴己人,时常孤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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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帝:工作别偷懒,搞基随便你。
还有朋友们不要怕虐呀哈哈哈……下一章谢三公子就要发威了,敢动媳妇儿的都得死,挨个收拾一个不留,多爽哈哈哈。
ps:最近两天可能会请一天的假,因为要出差办点事情,但也不确定。尽量不请假,实在来不及了会提前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