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了些吃的,酒才算是喝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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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宇桑喝掉了英航大部分酒,除了科子点名要正主喝,剩下基本都是他两杯连干。卢宇桑话不多,端杯也不含糊,瞧着是个体面得体的人。英航对话题多数时候呈现围观的状态,时不时询问,更多时候则是聆听。
剩下的三人,科子与汪寻湛你来我往时常较劲,白楚则是看着汪寻湛,眼中止不住笑意。
科子不吭声时,白楚便开口迎汪寻湛的话。桌下,两人的手时常碰在一起,汪寻湛偶尔用手指在白楚的胳膊上画个心,白楚则用自己的小拇指勾起汪寻湛的,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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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真是够了!”科子终于忍无可忍,端着酒杯起身靠近白楚坐下,“手放桌子上,在下面干吗呢?”
说这话时,汪寻湛刚将白楚的手握住。闻言,他有些不乐意……干吗和你有什么关系!汪寻湛将手指顺势塞进白楚的指缝,十指紧扣,不愿松手。
白楚咬着嘴唇轻笑,没有丝毫挣脱。他听科子的话,抬起手拉着汪寻湛,两只手一并放在桌面上:“什么也没干。”
汪寻湛笑而不语,看着白楚,眼神示意:等不及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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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科子端着酒杯一口干了,“能不能节制点,瞧瞧人家俩!”他眼神指向坐在对面的英航与卢宇桑。
英航没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颔首笑了。一旁的卢宇桑对科子说的话呈现不搭理的态度,他转头看向英航:“你别动。”
英航嘴角沾了些污渍,卢宇桑拿起餐巾纸,抬起手替他抹去,动作自然,眼光带着无尽宠溺。
“这饭还能不能吃!”科子抗议,看了看手表,“你们等着我媳妇儿来,这会儿在我面前恩爱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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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汪寻湛回头,走进来的是个女人。一身黑色皮衣,短发,眼神带着凌厉,开口便对科子道:“‘媳妇儿’,说谁呢?”
科子连忙站起来,将酒杯里最后一点迅速倒在地上:“你啊,还能有谁。”
白楚回过头,站起来打招呼:“程姐。”
“好久没见你了……”女人忽略了科子,抬起手臂与白楚拥抱,笑靥如花,“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白楚说完,回身向汪寻湛那一侧移动了些,将身边靠近科子的位置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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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想死老公我了。”科子语气软了下来,全无刚刚与汪寻湛争辩时的嚣张。
“英子,咱们也有些时间没见了,”她没理科子的示好,走到英航身边,“你们大年三十就开小会,不合适吧。”
“这不是通知你了嘛……”英航站起来,与她拥抱。
“嗯,就你办事儿最地道。”说着,她余光瞟向科子。
“不是……”科子连忙解释,“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英航已经告诉你了……真不怪我,再说,年三十的,你们家总得吃年夜饭吧,我也不好意思硬是拉你出来啊!……你后面跟我说要过来,我还挺惊讶的!”
她走近科子打量片刻,伸手捏住科子的耳朵:“你下午去我家穿的不是这一身儿,是不是哪儿鬼混去了,怕我闻到‘狐狸精’的味儿,刻意换了?”
“没……真没……”科子忙解释,舌头都捋不直,“我哪儿敢啊,去你家不是得穿得正式点,下午那一身憋得我都喘不上气……”
“刚刚进门的时候,‘媳妇儿’说谁呢?”
“你啊,真是你……不骗你,除了你,还能有谁?你跟我说要过来……我这不得张灯结彩地欢迎!”科子赔上笑脸,时不时给白楚使眼色。
“合着我要是不过来,‘媳妇儿’说的就是别人了?”
“程姐,没别人……”白楚开口给科子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