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毅听着他们扯淡,听出了点事情来,原来三元机械厂的效益还是不错的,虽然这进出县的路不咋样,机械是笨重东西,不怕颠,也就能销出去;可是近年来这位厂子孙大富却是打着扩建厂房到外县的旗号,把资产都转移出去了。
搞的厂子的资金链断了不说,更是把个销路给断了,结果搞了半天,他在外县的新厂愣是没办下来。
曾毅听着不对劲,忙问道:“好好的为什么要扩建?”
赵三元道:“当时孙大富说厂子要发展要壮大,必须多元化发展,我们大家想想也对,厂房规模一大,收益肯定上去,可没成想他搞了半天,把个厂子给弄跨了。”
曾毅听的直皱眉,把心中疑虑告知:“你们难道就没问过为什么要把新厂房建在外县吗?”
老刘回道:“当时有人提出来的,不过孙大富的回答是厂子过去生产的都是大型器材,现在新厂要生产微幸器材,咱们县里的交通颠簸,制造了根本就没法运,所以建到了外县。”
“这也不对啊。”曾毅点出问题所在:“三元机械厂虽说是国企,但是也属于地方性企业,若是要扩建,县委可能同意吗,我不相信三元县县委会蠢的把那么一大笔经济收益扔给外县,这是蠢到家的行为,傻子都不如。”
曾毅点出这问题来,众人心头咯噔一跳的,互相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妙来。
赵三元有些吃不准的看向曾毅,紧张问道:“曾毅,你见过世面,你说他孙大富这到底是要干嘛?”
曾毅摸着下巴,思索一番道:“我怀疑他在以建厂房为名,转移资产中饱私囊。”
“具体怎么说?”老刘急忙问道。
曾毅一一解惑道:“第一,好好的厂子资金链说断就断,县政府居然没扶持,这让人说不过去,应该是有人查了账目,发现已经是个无底洞,所以才决定不救济的,当然,这是我的猜想,具体的我也要查看账目才知道。”
“第二,如果真是在外建厂,那么外县绝对是要划土地让机械厂无偿使用的,但是眼下厂子没建成,这块土地上到底建的咋样,我们无从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烂船也有三千铁钉,卖给别人不会一点本钱都收不回吧,我不信厂子会因为这投资不成亏损到连个职工生活保障金都发不出,各位,我说的是生活保障金,不是工资哦。”
“就你们说的,我就分析这么多,钱就见往外流,就没有回流的痕迹,这很说明问题啊。”
听了曾毅的分析,一病房的人都陷入了沉思,老刘急忙下地冲出病房。
“老刘,你干什么啊?”赵三元急忙喊道。
“我去把小黄喊来,这小子以前是会计部的,或许知道点什么内幕。”
很快小黄就被拉来了,这是个瘦小的男人,脸色泛白,手臂上还捆着绷带,看来这次也遭了罪。
曾毅拉了椅子招待他落座,小黄有些惶恐的看向曾毅,来的路上他已经问明了事情,此刻坐下来,就闷头不作响,看这样子,不知道点内幕那才怪呢。
曾毅先自我介绍道:“我是阳城县县委办公室的,这次是探亲回来的,正好遇到你们这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点内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这对你,对大伙都是好事。”
小黄摇头抿嘴拒绝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曾毅嘴角抽动,邪气一笑,道:“看你样子也是被欠薪了,家里日子不好过吧,你的领导厂子如今可是在家娇妻美妾搂着,珍馐美味吃着,你就忍心叫看着这王八蛋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你家里人却陪着你这个懦夫饿肚子,要被活活的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