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要一个人当异类，那就让这座城市的人来陪她吧。大家一起当怪物，一起走向深渊。
黎书从实验室里出来已经将近十点左右，刚回到酒店房间，程叙白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她拿过桌上放的矿泉水倒入水壶中开始煮，旋即又打开电脑：“听说爸高血压住院了？”
他恩一声，神情有些微妙。她看了出来：“怎么这个表情？”
“一觉醒来，他把回家的事儿给忘了。”
闻言黎书挑了挑眉，若有所思。从程王值回来大家其实就觉得他不对劲，包括她自己也担心人遭遇不测。
不过一切调查，倒是没发现什么猫腻，所以他们才没有打草惊蛇。一段时间接触下来，程王值对他们似乎并没有恶意。
反而有的时候拙劣的表演痕迹，让人嘀笑皆非。“有没有可能假装的？”
程叙白摇头，他大概的说了下情况。是不是他父亲，就算许多年不见他依然能认出来。
黎书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许爸得了精神分裂症。”
两个人格，自然是判若两人。那么倒是能解释，为何之前的程王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诡异感。
但是这个解释，却并没有说服黎书自己。当然她作为医生，也不是各方各面都擅长。
精神科是她不怎么接触的，再说就算是精神科的医生，如果没有亲眼见到病患的主副人格，也不会一眼就看到出来是精神分裂。
“我请了精神科的专家。”
水沸腾了，好了后，黎书给自己倒了杯水。
“老婆。”
“恩？”
“既然你知道爸晕倒，那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家进贼了。”程叙白语气缓缓。
“知道。”兰亭别序是装有安防系统的，贼能破坏系统进去，可见不是一般的小偷。
“什么情况？”
“那个贼，是菲奥娜。”
下午的时候纪棠检查了附近的监控，在一家便利店超市的视频监控了找到了贼的身份。
对方是有意让他发现，仿佛在告诉他们，她回来了。
当然，程叙白觉得这种行为很没必要。如果想回来复仇，他认为应该低调一些，他能让她粉身碎骨一次，便能有第二次。
对于她短短时间内痊愈，他也没有很吃惊。把她带走的神秘组织，能让她起死回生。
而菲奥娜回来的第一件事，明显也是冲着黎书来的，这很有可能是救走她的神秘组织下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