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指了指脑袋再指指文件，黎书勉为其难地拿起来继续都给他听：“同时，我将承袭前任董事长钟怀礼先生其正直谦逊的价值观，行事时优先重视公道公正。我也会延续钟怀礼董事长尊重他人的经营哲学，以低姿态倾听各位的声音。……”
读完了还加了一句：“纪助理文笔真烂，你不考虑换个跟班吹彩虹屁厉害点的那种？”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一门艺术，”程叙白斜她一眼。“好好读熟，周三就是股东大会了。”
与黎书的悠闲相比，韩家英那边就忙得热火朝天了。突然冒出来的文章引得各大媒体纷纷去电询问情况，他手下的人既要应付外界的疑惑，还要着手股东大会的事情，简直是脚不沾地。
“媒体风向如何？”韩家英不慌不忙。
“都是谈论大小姐的，她是最大的股东，说是钟家的财产分配大局已定，多数偏向她。”
“打开股东分析表，”他吩咐。
“我们的股东一半以上年龄都偏大，保守的比较多，跟着老董事长打江山的元老了。大小姐在国外的消费记录我已经打印出来了，匿名人也已经找好，标题就叫钟家继承人挥霍无度，自称夜店女王。”
“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助理想了想：“大小姐曾经支持过同性结婚合法，算吗？”
“算，当然算，国内这么保守怎么可能接受这些。你把这些整理出来，暂时不要动，到股东大会那天听我指示。”韩家英胸有成竹。
“这样会不会太被动？现在舆论风向一面倒，咱们不采取措施不行啊。”助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等。
“我自有安排，你照做就是。”说完他回办公室休息，坐椅子上假寐了一会，脑子想到的却是好久以前的事情。
凡事以工作为主的钟怀礼，有空就会带孙女儿出去玩。堂堂钟氏的董事长会陪着小女娃一起吃肯德基，她掉下来的汉堡包的一角，他也会捏起来吃掉。小女娃撒娇：“爷爷，掉桌上脏了不好吃了。”
“不脏，黎书掉的面包怎么会脏，又没掉地上。我们要爱惜粮食，空盘行动。”老爷子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