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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2 / 2)

不是?你方才同他打情骂俏, 动手动脚也毫不避讳。祈周皱眉问,为何一见了我,立刻躲远远的?

段青泥只好解释道:我刚在跟玉宿说话, 你一下子冒出来,还顶着他的脸我有点膈应, 不习惯。

祈周面色一变,僵道:你习惯玉宿, 膈应我了?

不是!

段青泥快被烦死了。他反手摘掉头上的木桶,哗啦扣到祈周脑袋上, 给他遮得严严实实:咱俩就这样说话吧,你暂时待里面, 别出来了。

说着便往别处走,祈周却又追了上来: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别出来了

段青泥的脑袋都快炸开了。心说祈周和玉宿不是一个人吗?为什么一个这么能叨叨, 一个几乎不说话是不是玉宿这辈子没说的话,全让祈周说干净了?

医馆往外走很长一段路,好不容易找到那条小溪跟前, 祈周却也固执地跟了过来。

段青泥浑身都是虚汗,领口还沾着凝固的血渍,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只想快点下水洗澡。可是祈周偏拦在水边,提醒道:你刚刺了针,最好别碰水。

哎呀都几个时辰了,针眼早合上了。

段青泥乍一抬眼,见祈周距离近得离谱,不由摆手道:你先出去逛逛。等我洗了澡,一会儿再来找你。

阿青,你这是支走我的意思?祈周难以置信道,我难得出来一趟,洗澡比我还重要?

段青泥忙着整理衣裳,没来得及回答。祈周便又妒恨地问:是不是玉宿在场,你就拉他一起洗了?

话没说完,一件外袍隔空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盖在他的脸上。

你转过去!

哗啦一声,段青泥一边下水一边道:都说了我身上不舒服。洗干净再陪你说话,难道不好吗?

祈周沉默片刻,而后道:那不如上来,我打热水帮你擦保证干净。

说罢弯下腰,提起那只木桶,刚要走出一步,段青泥立马拦道:别过来!你要是敢靠近,咱俩便再没话说了。

幸好祈周还算听话,段青泥在水里泡着,他便蹲岸上的大石头边,低头翻看段青泥的衣服,上面都是斑驳的血点想是最近吃了不少苦头。

祈周没来由的一阵心绞,好几次想回头看一看,却又硬生生忍了过去。

那天摘了面具之后,我很长时间没法出来。祈周哑声道,害你受苦了,抱歉。

段青泥舀满手水,动作一顿。片刻后笑道:道什么歉我自己作的,再说也不是一无所获。

祈周目光微动,神情变得有些莫测。

我先前从不知道,原来长岭和段家的背景有这么复杂。段青泥道,我还一直以为,他们是百年世交关系难怪那群老妖怪敢这么对我,原来我真的屁都不是。

也不一定。祈周缓缓地说。

段青泥:什么?

以后自然要变的。祈周轻声道,待我将所有障碍扫除干净,让整个长岭变为你的奴隶,没人敢再说半句不是

后半段压得很低,段青泥没有听清,便顾自说道:讲真的,我都不想做什么劳什子的掌门了。在外头快活不好吗?

祈周却道:你这些天流落在外,也没见有多快活。玉宿不会照顾人,总归是要受罪。

段青泥:也没有,他最近挺乖的。

祈周猝然转了过来,沉着脸道:我不说了,不可对他动感情吗?

段青泥一头钻进水里,慌乱道:你转回去!

阿青,你若想活着,就必须远离玉宿。祈周完全不听话,径自走到水边道,玉宿显得乖巧,那都是表象罢了你别看他像块木头,其实惯会蛊人了,是个老手。

段青泥一舀水泼了过去:我当然知道是表象!你这不听话的,就是他的真实嘴脸!

我没

祈周被泼得别开了脸,只好又转了回去,表情仍是七扭八歪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别扭不甘。

段青泥也实在洗不动了,胡乱出水擦了擦身,又换上一套干净的素衣,整个人虽是舒爽不少,内心的烦躁却是愈积愈多。

既说到玉宿,我便直接问了。他道,玉宿不知吹了什么风,非说我是他十四年前的故人。可之前的记忆我没有,自己怎么来的也不知道难道玉宿的话都是真的?

祈周陡然回望过来,直把段青泥骇得一退,一抬眼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祈周的情绪没有太大起伏,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能看见玉宿的影子。面对段青泥的追问,他只笑了笑,奇怪地说道:玉宿在说什么啊死了十四年的人,是怎么可能回来的?

段青泥松了口气,也干笑道:是吧我也觉着不可能,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他怕是肖想疯了,自己安慰自己呢。祈周沉了目光,再次提醒,阿青,别给玉宿好脸色。他这个人没有心,多看一眼都嫌浪费。

你这话便说错了。

段青泥正色道:别的可以认但玉宿不是没有心的,他有在慢慢改变。

此话一出,祈周原就沉冷黯淡的面庞,愈发覆上一层刀刻般的寒霜。

段青泥又道:我会教他。

祈周的声线瞬间抬高:他不需要你教!

他需要!段青泥蹙眉道,祈周,你们好歹是一个人。玉宿心里想的什么,你难道不比我清楚?

祈周反问:你这是在帮玉宿说话?

段青泥:是!我就是帮他说话。玉宿会对故人心存惦念,会在关键时刻救我性命,说明他也不是

话说到一半,忽然感到眼前一黑。祈周双手托起段青泥的侧脸,两人的呼吸于瞬间贴近,一样柔软的物事压上来,轻而易举攻陷了他的唇齿。

?!

段青泥瞳孔剧颤,霎时僵在原地,怔忡之余忘记了反抗。以至于祈周扣住他的后脑,肆无忌惮地加深了这个亲吻,那力道根本称不上缠绵,俨然是带有攻击力的凶狠惩罚。

段青泥整个人都是麻的,完全做不出一点反应。直到快呼不上气了,他才猛地醒神,一咬牙将祈周推开一点,惊喘着道:你疯了?!

不料祈周方一松开,便又低下头去,倏而吻住他的脖颈!

嘶!

段青泥腿都软了,这一下失了所有力气,棉花似的往祈周身上倒。

他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头一回见到这般大的阵仗,当场三魂七魄去了一大半。还剩最后一丝意识,在祈周试图解他衣领的瞬间段青泥陡然回过神来,也不知从哪里找的胆量,抬起一脚便狠狠踹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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