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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2 / 2)

是无名指。少年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眼神有点空。

昨天实在是太过漫长了。

前后半小时不到,他们就分别见到了两根宿傩的手指,见到了会用反转术式的诅咒师,还差点丢了几个学生。

五条悟一直待在办公室看相关材料,大概了解了情况就跑去找协会兴师问罪,最后轰碎了协会的远程联络装置,把上层骂的面红耳赤,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宿舍。

现在,他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水,嘴里含着巧克力,和佐助聊了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关于那个用冰的诅咒师、关于对方对两面宿傩的态度,还有两面宿傩本身。

无名指好像没什么用,不想管。五条悟拖着长腔说。好累。

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又吐出来一句:夜蛾的睡衣好丑,怎么都十年了审美也没什么改进。

佐助想,夜蛾正道摊上你这个学生也挺可怜的,十年前要被你半夜吵醒,十年后还是要被你半夜吵醒。

但五条悟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还是起身把茶几上放在小盒子里的另一根手指也拿了出来,捏在手里沉思了一会儿。

等悠仁心理状态恢复先给他一根好了,他淡淡地说,他的□□强度绝对压制得住。

好像之前那股怒火已经完全消散了一样,五条悟理智地把自己的学生往死刑的方向又推了一步。

二十根手指集齐,你会杀了他吗?佐助问,。

应该不会,悠仁挺可爱的。五条悟想了想,打了个哈欠,找齐二十根手指很难,我也不喜欢看着学生主动送死,说不定有别的办法呢。

就算他失控了?

五条悟侧头看着佐助,眼神平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那我应该会动手,悠仁也会自己要求我杀了他的。

佐助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他说,我会帮你的。

这种事还是最好不要发生了。

第一百零三章

东京六本木。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在晌午前停了下来, 白天气温很高,雨水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很快就从地面消失了。

这是一处废弃了数十年的办公楼, 周围人流量不大, 但也算是个商业区,旁边隔几条街就有一个大型商场。

说来也奇怪, 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倒是能找到不少年代久远、一度辉煌却又惨淡收场的公司, 虽然早已人去楼空,却不见下一家接盘, 空留一栋无人保养的建筑,倒是便宜了诅咒。

不过现在,原本盘踞在这里的诅咒已经完全消失, 只剩下一了个强大的咒力。

漏瑚远远就看到了宇智波佐助,黑发式神穿着暗色制服站在天台只有一掌宽的边沿上,黑发在风中纷乱地扬着, 露出了一只猩红一只淡紫的眼睛。

人类在他脚下的路面上来来去去,为自己的事情心烦意乱, 好像完全看不到头顶上的存在。

也看不到身旁站着的两个咒灵。

真人在他身边嘀咕了一声:一看到他就觉得讨厌。

倒是听不出来有什么特别忌惮的。束缚一成, 宇智波佐助的动手的可能性就下降了一大截,而且, 真人发现对方对比他弱的家伙没什么兴趣, 自己现在实力大减, 估计也不会被放在眼里。

啊但这才宇智波佐助最令人厌恶的地方。

傲慢、狂妄, 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漏瑚忍了忍:你收敛一点, 他也是我们的同伴。

当初是真人自己想不开上去挑衅宇智波佐助, 对他们这种诅咒来说, 宇智波佐助的反应其实还算温和。

真要说的话,还是真人的性格更讨厌一些。

知道啦。蓝发咒灵毫无诚意地答应了下来,真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沉重的玻璃门好像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在轻微的嘎吱声中内滑开。路人表情冷淡地走着自己的路,对这边怪异的场景兴致缺缺,就算无意间看到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很快把这事抛在脑后。

宇智波佐助已经站在大厅里等他们了。

两面宿傩的手指是你们放在少年院的吧。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脚下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尘埃,身边却没有留下一个脚印,面上是端正俊秀的五官,眼中却没有一点温度。

就是因为这种稀薄的存在感与冷漠的眼神,宇智波佐助才看起来不像人类他的面孔年轻而艳丽,除了怪异的双眼之外,身上再无和人类不同的地方。

漏瑚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真人在他旁边轻笑了一声:漏瑚,就算佐助君猜对了,你也太惊讶了吧。

佐助皱了下眉:不要叫我的名字。

漏瑚用那只大眼睛瞪了真人一眼,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蓝发咒灵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亲亲热热地问佐助,之后我们可要好好合作,总不能一直喂喂这样叫你吧,佐助君?

佐助无视了他的话,转而回答漏瑚的问题:五条悟命令我保护宿傩的容器,帐解除的时候我察觉到你的咒力了,很明显。

考虑到动手的人说不定会派人前来查看,佐助没有跟伊地知他们离开少年院,也没有立刻通过黄泉比良坂回到五条悟那边,而是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

结果没等来咒术师,反倒很快察觉到了漏瑚即使被花御掩盖,却仍然格外明显的那股暴虐炎热的咒力。

你不是在长野吗?漏瑚狐疑地问,假装没听出来佐助说他不会隐蔽,现场应该只留下了宿傩的残秽才对。

你以为五条悟是傻子吗?佐助嗤笑一声,他好像天然就知道怎么嘲讽他人一样,用一种理所当然地语气道,咒术师已经对我动过手,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们肯定忍不了虎杖悠仁。一旦协会动手,他随时都能把我搞回来,还能用这件事把协会压得抬不起头。

他给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其实就是把所有事都推到五条悟头上。反正五条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全力出手,又坐拥御三家之一的全部资源,咒术师几乎把他当神灵一样使用,不过是长距离地传送,有准备的话也不是什么难题。

漏瑚瞪大了眼睛,愤愤地从头顶喷出一股火花:拿自己的学生当饵,虚伪。

他好像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的。

他怎么不自己回来?而且我听说,你好像还对五条悟承诺了点什么,真人没有和他的同伴同仇敌忾,而是优哉游哉地前台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保护啊,放心啊之类的。他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状似不经意地回忆道。

佐助眯起了眼睛。

那个妹妹头五条悟说他这样叫对方都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显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无害。

佐助只和他过了几招,就发现对方的战斗技巧似乎是日复一日反复磨练出来的,动作精准而简洁,不像是这个世界年轻咒术师的水平。单凭体术应该可以压制禅院真希不说,还会反转术式。

也就是这样,五条悟才一时不察,只拿到了手指,让那个诅咒师抓住时机冲进了不远处的游人中。

虽然人还没从感知中消失,但东京的事更急一些,五条悟也就没再刻意去追,直接到车站坐新干线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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