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愣了一下,很快笑起来,抬手揉乱了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又捏了捏他隐隐显出肌肉线条的手臂,夸道:“咱们糖糖越来越帅了。”
说话的时候,叶朝眉眼微弯,眼神深邃柔软。
凌宴脸颊泛红,痴迷地看着他。
他理了个利落的板寸头,下巴与鼻梁的线条近乎锋利,孩童的稚气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硬朗的英气与压迫感十足的凌厉。
可是看着凌宴的时候,他的凌厉化作温润,那带着笑意的目光几乎将凌宴困在原地。
凌宴心头一阵酥麻,暗自发誓——叶朝,等我再长大一些,我一定要追到你。
初二的暑假,凌宴8年来头一次去不成部队大院。
一个重要的青少年绘画比赛在西南C市举行,他已经准备了小半年,一方面志在必得,一方面又想叶朝想得发疯。
叶朝知道他要参赛,打电话给他加油,他在床上打滚儿,瞅着床边的行李箱蔫吧吧地说:“我明天就要飞过去了。”
“注意安全,阿姨和你一起吗?”
“我妈忙,我一个人去。一个人住酒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比赛,一个人洗衣服。”
“……”
“叶朝,你暑假有事儿没?”不等叶朝回答,凌宴扑棱着坐起来,嘿嘿笑了两声,“没事儿过来陪陪我吧!”
叶朝没立即同意,唠叨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凌宴丢开手机,也没觉得失望,过了一会儿叶朝又打来电话,“你明天飞机几点?酒店订在哪?”
凌宴高兴得一蹦而起,抱着行李箱亲了一口。
第二天,C市机场。
凌宴一出到达口就看到单手提着行李包的叶朝。
叶朝又长高了,穿着衬衣与牛仔裤,挺拔英俊,不笑的时候甚至有几分威严。凌宴拖着行李箱飞奔而去,高声喊道:“叶!朝!”
叶朝看见他了,唇角上扬,将行李包放在地上,下意识地展开双手,任他扑进怀里。
酒店订得早,凌宴母亲当时不知道叶朝也会来,订的是大床房。开门后凌宴往床上一扑,蹬掉鞋子就不动了。
绘画比赛为期十天,凌宴次日就要去会场熟悉场地。叶朝担心他太累,给他脱掉鞋袜,又将他摆正,轻手轻脚收拾两个人的行李。
凌宴悄悄睁开眼,偷看叶朝忙忙碌碌,心尖软得都快化了。
晚上两人睡在一起,凌宴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叶朝,叶朝躲了几次,凌宴突然坐起来,干脆利落地压在他身上,“叶朝你躲什么?”
“我……”叶朝脸有些红,好在没有开灯,凌宴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