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是尖子兵,他不仅能照顾叶朝,还能为叶朝冲锋陷阵!
心思活络起来,眼角晕上兴奋的浅红。
荀亦歌趁热打铁,“我们要去偷袭敌军的供水车,三辆军卡!如果成功了,咱们未来一周都不用为水发愁,大伙儿还能洗个澡。操,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臭过。”
一听有水,凌宴当即一拳砸在荀亦歌肩头,“行,我跟你们一起行动。”
出发之前,他没有告诉叶朝。一来叶朝没精力管他,二来他存了一点想想就兴奋的小心思——想在偷袭成功之后,第一个从供水车里跳出来,冲向叶朝,大喊“首长,我给您抢水回来了”。
叶朝一定会对他笑,三分惊喜七分欣慰。
他要做个对叶朝有用的兵!
至于偷袭失败的后果,他倒是懒得想了。
行动相当惨烈,一连一排的排长“阵亡”,7名战士退出战斗,一枚空包弹从荀亦歌头盔边擦过,若再近一分,他也将被列入“阵亡”名单。
凌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接受系统训练了,但身手仍旧敏捷,多年前在特种部队的经历像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战斗持续了一刻钟,他坐在第一辆供水军卡的驾驶座里,冲后方的荀亦歌竖起拇指。
偷袭地点离侦察营的驻扎地有100多公里,回程的路上,凌宴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见到叶朝。
此次行动由叶朝安排,但他没有想到,老是黏着自己的通讯员竟然第一个从军卡里跑出来。
凌宴带着一身夜风向他跑来,那讨要表扬的神情像极了他此生唯一的爱人。
驻扎地一片欢腾,战士们相互帮助着冲凉。凌宴提着两大桶水挪到叶朝的帐篷后,喜滋滋地喊:“首长,我帮您洗头。”
叶朝已经脱掉上衣,下半身穿着迷彩裤与黑色军靴,肌肉在暗淡的灯光中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对于凌宴来讲,这具身体有如春药。
他懊恼又无措地发现,自己只瞥了一眼,下面就又热又胀。
叶朝并未注意到他的窘迫,蹲下`身子时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凌宴一勺一勺往叶朝头上浇着水,恨不得亲自为叶朝洗。
目光灼灼,眼底竟然有了泪。
特种部队的集训极其艰苦,他身体底子差,累得无法动弹,连眼睛都睁不开,是叶朝给他洗头,为他擦掉浑身的汗与泥,怕他受冻,甚至将他发红的双脚放进怀里。
而他现在只能看着叶朝,除了舀水,其他什么也不敢做。
叶朝很快洗完头,擦拭身体前客气地让他离开。他抿着唇,忍着噗通作响的心跳说:“首长,您把裤子脱了吧,我拿去洗。”
叶朝愣了一下,温柔地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