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
蓝小细撅嘴皱眉,“真的好怪怪,你看,细细上一句是,万马奔腾踏漫天,可是下一句就是……一……”
他忘了蔚成风说的是啥了,可是蔚成风记得!
一鹄乘风射满地!
蓝擎宇太厚道了,直接就把蔚成风的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听着是有点怪,就像是,一库成风射满地……其实我觉得射满床也不错的!”
蔚成风一肘子契在蓝擎宇胸上,咬着牙憋着嗓子说:“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蓝小细!哪儿有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对对联的!”
蓝小细又不是高鸣,知识量哪有这么大,他扭头委屈地瞅着高鸣说:“细细故意什么了?对得不好么?为什么大嫂就生气了?”
高鸣斜眼瞄着蔚成风,“是他脑子里信息量太大了,不关你的事儿!”
蔚成风脸上一臊,心里的烦躁和紧张完全没有发泄口,他无缘无故地冲蓝擎宇踢了一脚,扭头就走,谁都不再搭理。
这时候蓝家大堂一个人都没有,蓝家的规律,大年三十是家宴,不准有外人,连下人都通通放回了家,只留了几个煮饭的师傅,而且只负责包饺子,包完十六种花样,立马走人,大年初一下人们才被召回来,因为这天要祭祖见客人,初一一过,蓝家人就又各奔东西,分散在世界各地,求学、治病、救人。
蔚成风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心里好受了很多,焦躁不安的情绪终于好了一些。
蓝擎宇让蓝小细把高鸣带到房间去休息,抬脚跨过门槛,一把揽住蔚成风僵硬的肩膀,
“有我在,不用担心。”
人都站在蓝家大厅了,还是用“蓝擎宇的男人”这种身份,蔚成风觉得这时候推开蓝擎宇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才是真矫情。而且,蓝擎宇的大手让他心安。
他侧身靠在蓝擎宇胸膛上,静静地瞅着这熟悉的大堂,总觉得时隔四年再次站到这里,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干了什么吗?”
蓝擎宇怎么会不记得,蔚成风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牢牢记在心里。
“调皮鬼,”蓝擎宇语气中的宠溺太甜,甜东西能缓解压力改善心情,蔚成风突然就平静了,痞笑着说:
“谁让你爸不准你陪我玩炮仗的,还说什么火药伤手,大过年的,我们一帮人堆雪人打雪仗玩炮仗,你就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呵呵,”蓝擎宇低声闷笑,“那你就去偷我爸的雪茄,还把雪茄中间挖空了,埋上个小炮仗,然后放回雪茄盒里。”
“哈哈哈,”蔚成风笑得浑身都在抖动,“你是没看见你爸那样儿,刚开始还特美的拔了一口,然后第二口就炸了,他就坐在那把红木椅子上,”他指着大堂右侧的一把古色雕花大红木椅,“炮仗把整根雪茄都开了,你爸跟着浑身一抖,然后傻了吧唧地咬着个开了花的烟头,张大了俩眼珠子,眼神发直,就这么坐了半个来小时才回过神来。后来他知道是我干的,特气,拿着手术刀追我,还是你妈救的我,你妈往我面前一站,跟雅典娜似的,表情特高贵地说了句‘让你抽烟,我早该这么收拾你了!你再欺负孩子试试,我抽不死你!’,后来你爸还因为这事儿戒烟了呢。”
“呵呵。”蓝擎宇轻笑一声,勾起的嘴角瞬间又拉平了。
蔚成风瞅着蓝擎宇脸上稍纵即逝的笑容,不满地别了男人一眼,义正言辞地教育,
“以后不要呵呵,就你这样块头大的,一瞟就是傻大个,而且这词儿太他妈损了,它可以瞬间浇灭对方的热情,侮辱对方的尊严,撕碎对方的灵魂!”
蓝擎宇看着恢复正常的蔚成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