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厢传来低沉的笑声,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对着门口的持枪男人们一挥手,人就自动退到了两边,这人走到蔚成风面前,一弯腰,一抬手,让出一条路,微笑着说:
“蔚顾问请。”
蔚成风抬起左脚往里走,晃着脑袋在房车里面随意地看着,冷不丁地开口问:
“我说,你们平时就这口味?到处都是家?房车到处开着走,就怕别人瞅不着是吧?”
这人没有回话,只是低眉顺眼的给蔚成风领路。
到了内厢,自然有人回答他,
“四海为家啊,到处都是风景。”
蔚成风眼睛瞅着吴鑫对面绑着的蓝擎宇,看着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无所谓地说:
“我看就是没处安窝,四处流浪吧。”
他费劲地把蓝擎宇的上半身抬起来,坐下,再把蓝擎宇的头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掌擦着蓝擎宇脸上的黑土,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是脏的,越擦越花,他这时语气才陡然一高,头也不抬地嚷了一句:
“怎么就没点眼力荐儿的,脸都脏成这样了,能睡觉么,把人给老子整得毛囊又粗又大的,里面还全是黑头,敢情儿以后你们不用天天对着这张脸是吧!”
吴鑫笑着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马上转身去取了一张温湿的消毒毛巾递给蔚成风。
蔚成风抓着毛巾,挤出一个角,细致地瞅着,轻轻地擦拭,嘴里不停地数落,
“脸咋都是硬的,明明平时就这儿软乎点,滚这一身脏的,懒得管你,反正也是你洗衣服,你就可劲儿作,还好没沾血,不然一身腥臭,老子才不搭理你呢。”
吴鑫坐在蔚成风对面,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人神奇的转变,刚才在对战的时候,明明是一只矫健的豹子,上车来瞬间又变成一只狡猾的狐狸,现在么……完全就是一只毫无杀伤力又有点小聪明的兔子。
擦完脸,蔚成风在蓝擎宇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每根骨头都查看了一遍。随手拉了拉绑着蓝擎宇的链子,摸着那带上熟悉温度的金属质地,突然扑哧一笑,紧接着干脆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上挑的眼线勾出魅惑,斜挑了吴鑫一眼,“你就这么怕他,啊?这他妈是印度用来栓大象的链子吧,你居然给他绕了三圈,哈哈哈哈……你是要乐死我了。”
吴鑫不紧不慢地说:
“悍狼的大名如雷贯耳,不过是两年多的初犊,就已经在道上扬名,潜力自然不可小觑,蔚顾问可别笑话吴某人,这不绑结实点,还真是不太放心啊,我这一车人的小命或许就靠这几根链子了。”
蔚成风勾起唇角,痞笑着,“那就拿两条毛毯来,这玩意儿可凉着呢。”
吴鑫点了个头,抽出一根烟含进嘴里,手下立马给他点上,转身离开。
蔚成风一皱眉,探着身子把吴鑫嘴里的烟一把夺了过来,吴鑫脑袋直觉地往后一缩,但是却没有蔚成风的手快,烟嘴儿从嘴里脱出,吴鑫顿时眼色一暗,身手够快!
蔚成风嫌恶地拿着烟丢到地上,用脚尖踩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