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皇帝开始赔小心,“不喝了,不喝了,别气,只要不生气,那就不喝了罢。”
把汤碗放到床头桌上,招呼了内侍撤下去,皇帝这才上了寝床,除去贺兰骢的锦袜,把裤腿撩起,对着肿得和水桶般的小腿叹气,却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贺兰骢仍在看书,对在自己脚底忙活的皇帝采取一概不理的态度。
就见小皇帝拿了软垫,将他的脚略垫高,搓了搓手,这才开始为他按摩肿胀的双腿。
安荣隔着纱屏看了几眼,叹笑着摇头。退出来时,正看到小贵端着果茶要进来,小太监一见安荣,忙躬身行礼。安荣冲他一摆手,指了指外面,令他与自己一同退出。
“公子日子近了,好好伺候。”安荣嘱咐道。
小贵躬身,态度恭敬。
安荣又道:“死过一次,活过来不易,要好好珍惜才是。”
“奴才明白。”
安荣一笑,知道小贵这心结算是解了。
这日早朝,正有大臣就运河沉积淤泥,从何处征集役夫疏通河道一事展开讨论。争论不休之时,就见如今的大总管安荣从大殿侧面匆匆而进,几步到了龙座旁,在天子面前低语几句。就见皇帝瞬间变了脸色,急急喊了句退朝,也不理下面的大臣,随着安荣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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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艰难的产子 ...
幽深的甬路上,即使宫人不停打扫,还是会有发黄的树叶飘落。天还没有真正冷,然吹在面上的秋风,已经有了丝丝凉意。
皇帝一行人步履匆匆走在返回沧澜殿的甬路上,两旁的宫女太监见到圣驾,纷纷跪于甬路两旁,按规矩回避。
在回沧澜殿的路上,皇帝紧张地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荣想了想,“按小贵的说法,该是陛下上早朝后的事。”
皇帝皱皱眉,“元常过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