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床上躺了两天的人,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谁也听不清楚。
一直守在这里的安成见人有了反应,赶紧喊人请皇帝,因为宪王也在那里。
安成拿布巾浸了温水,给没恢复意识的人擦拭仍肿胀的脸颊,心里叹气,难道这又是一个顾铭洲。
元常非常仔细地把脉,过了一会,把贺兰骢的手放回被子里。
“如何?”皇帝轻声地问着。
“臣很失望。”元常瞪了皇帝一眼,道:“他一时死不了了。”
皇帝终于松口气,讪讪地道:“那就好。”
元常道:“不想他死,下回就别这么玩。”
又是一阵黑暗,眼前终于有微弱的光亮。
贺兰骢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睛,还是那间阁楼。轻轻动了动,身上有个部位,叫嚣着把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
“唔。”不受控制地,他轻吟一声。
“你醒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小太监跑到床边,打量着他,似乎是在确定他是否真的醒了。
贺兰骢想了想,认了出来,这是每日给他送饭的小太监,今天却是第一次对他开口说话。
小太监端过药碗,道:“宪王吩咐,你若是醒了,先把药喝了。”
喝药?毒药,还是什么药?
小太监见他一脸茫然,道:“你的外伤很重,伤口虽然上过药,但这内服的药也需要喝,这样才好的快嘛。”
小太监拿勺子盛了药,递到他嘴边,见他不张嘴,劝道:“喝药吧,这都是命。到了这里,就必须认命。”
“怎么可以离开这里?”贺兰骢沙哑着嗓子问道。
小太监一惊,呸呸啐了两声,压低了声音道:“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贺兰骢不明白,“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