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各自过好各自的人生。”
宋枝蒽神色坚决,“我不打扰你,你也不要打扰我。”
雨势越来越大。
那天晚上,宋枝蒽被祁岸用外套遮住搂上车。
好笑的是,宋枝蒽刚坐上副驾驶,就在车里的中央扶手箱里找到一把浅黄色的雨伞,雨伞的边缘还印着可爱的小黄鸭,就是之前祁岸去找她要玉佛和身份证时,帮她遮雨的那把。
宋枝蒽有些意外,“这不是有伞吗?为什么下车的时候不带着。”
祁岸淋湿了大半,好在车上有件干净的t恤,他旁若无人地把身上那件脱掉,露出精瘦结实的上半身,配着微湿的短发,莫名的欲。
他对着宋枝蒽,漫不经心地把衣服套上,“噢,忘了。”
宋枝蒽被他的好身材晃了下眼睛。
顿时哽了哽,别开视线。
虽然但是,这还是宋枝蒽第一次把他看得这么清楚,连肌肉走向都看清了。
祁岸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说话间,他抽出纸巾,一面把宋枝蒽的脸板向自己,帮她耐心地擦去脸颊和发丝上的零星水珠。
宋枝蒽被他耐心伺候得微微泛痒,嘴角却情不自禁地翘着。
祁岸低垂着眸,眼角眉梢浮动着愉色,“怎么这么高兴。”
宋枝蒽理所当然地答,“你来接我我当然高兴。”
祁岸啧了声,“所以之前不高兴?”
宋枝蒽不置可否。
祁岸把纸团扔进垃圾桶,冲她微微扬眉,终于问出一直想问的话,“祁颂是不是又跟你说了什么没用的。”
宋枝蒽垂下眸,“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你在会议室和阿姨吵架。”
祁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宋枝蒽微微撇他一眼,声音低下去,“还说你父亲生病了,要你回去。”
至于顾清姚。
她想了想,没说。
因为说了也没意义。
她知道祁岸不可能喜欢别人的。
祁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蓦地笑了,“就因为这两件事不高兴?”
宋枝蒽目光闪烁,“我没有啊,我——”
后面说不出来了。
因为她和祁岸都心知肚明,她那会儿看到祁岸进来找她红了眼眶,跟李望秋无关。
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在意今晚李望秋会跟她说什么。
她在意的是祁岸。
触及到敏感点,宋枝蒽情绪低落下来。
车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也像砸在心上,滋生出无端烦乱。
她突然就明白患得患失是什么感觉。
祁岸又怎么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直接把她扯在怀里紧紧抱住。
瘦削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男生大手揉了揉她的后颈,磁性的嗓音带着慵懒笑意落在耳畔,“小傻子。”
“我跟她吵架与我们无关。”
“就是没有你,我跟她关系也没融洽过。”
“至于我爸。”
祁岸冷嗤了声,格外不在意,“他有钱有势,想照顾他的人一大堆。”
宋枝蒽把脸埋在他颈弯,使劲儿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声音也有点埋怨,“可我还是很怕。”
细白的指尖把祁岸身上大几千块钱的t恤揪出褶皱,她难得任性一次,“祁岸,你哄哄我吧。”
祁岸听笑了,可笑完又觉得心疼。
他这姑娘是多没安全感,才能说出这种话。
思来想去,祁岸俯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那今晚别回家了,好不好。”
宋枝蒽由下至上地看着他。
祁岸黑峻峻的眸底温柔流转,“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再好好哄哄你。”
他说这话时极其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