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好笑的,只是听着他乐得大笑,如此倒是心无芥蒂,颇为开怀的样子,她也忍不住跟着笑,又问:“放的什么?是你之前说要给我看的东西?”
不想此话一出,伍世青更是笑的松开她,扶着沙发才能勉强不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只是也不说话,怀瑾更是好奇得想起来看看是什么,不想刚一动,又被他按住了,道:“别看别看。”
“这倒是奇怪了。”怀瑾道:“你说给我看的,怎么又不给看?”
老流氓将小姑娘箍在怀里,见着小姑娘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知道她真的半点儿人事都不懂,心里叹口气,骂自己不是人,但转念一想,如此也是一番乐趣,忍不住起了坏心,凑到小姑娘的耳边,道:“怎么?不舒服吗?”
“有点儿。”
“一点儿?还是很不舒服?”
“一点儿吧。”
“那忍一忍好不好?”
“不能拿出来吗?”
“不能,忍一忍可以不?听话。”
“嗯。”
“乖,很硬吗?”
“还好吧。”
“那是你还没见着它。”
“那不能让我见一见吗?”
“今日还不行,改天让你见。”
“嗯。”
……
怀瑾觉得这些话实在是毫无意义又无聊得很,但不知道为什么伍世青却说得兴致勃勃,她搂着他的颈,头轻轻的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别的男女朋友都会这么抱着说话吗?”
其实这倒也不一定,如今虽说是社交自由,但即便是未婚男女,若想正大光明的接触,约莫也只能去舞厅跳舞,正经人家的,大庭广众的这般亲热的抱着是不可能的,私下里多数也没有什么单独相处的环境,除非男子,或者女子独居,但这样的并不多。
但伍世青不能拆自己的台,说道:“自然是的。”岂料说完却听怀瑾在他耳边一哼,道:“你尽管骗我,但凡稍微正经些的都能去哪里寻个地方行事像你这般不要脸!”
被拆穿的伍世青也只能笑,然后便听怀瑾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与你这样总是不好,你叫我出来我就猜着你没什么好事,但总还是依你,我这般对你,是不想你厌恶我性子古板不懂事,你别想着我年纪小没有依靠,就骗我,看轻我。你要记得我不是傻,我只是信你对我好。”
伍世青原本乐着,听了这话,心神一凝,赶紧的将怀瑾搂住了,连连道:“不会,不会。”又接着说道:“总归是我自己混账,你只是闹不过我,陪我发疯,我高兴得很,怎么会反倒说你不是。”
然而,怀瑾似是情绪上来了,听了这话也并没有缓解,只是低着头,又喃喃说道:“我行事向来保守,我过去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说道这里,她昂头看着伍世青,忽然说道:“我与你说那个梅骏奇想闯我的屋子,但他还没进去我就跑出来了。”
这个话之前怀瑾与伍世青说的时候已经说清楚了,这会儿又提起,伍世青一愣,往她看过去,只见她一双眼睛水光涟涟,竟似要哭出来了。
伍世青一直提醒着自己规规矩矩的,但看怀瑾的样子,他知道约莫还是他太心急,把人吓到了。
这不由让伍世青想到早前怀瑾去新世界找他,浑身湿透躲在路灯下的样子,问她为何要站着外面淋雨,她竟然说是门口的阿三不让她过去。那时候的小姑娘如同伍世青所见过的每一个寻常落难的姑娘一样胆怯惶恐。
如今再想,当时她被梅骏奇吓得连夜从总统府里跑出来,与她从未分开过的丫头受伤在某个地方生死不明,她独自一人,经过了几天的奔波,千里迢迢的来到一个她不认识的地方,身上的钱却被偷了,被迫来投奔他这样一个臭名远扬的流氓,是何等心情。
伍世青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不然有个万一,是要出□□烦的。
他将她的脸抬起来,让她看着他,然后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说道:“你听着,你是知道我是什么人的,我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连正人君子的边都沾不上,但是你摊上了我,你也没办法,你总归是要依着我的意思来活。”
他又说道:“方才我说的话就是骗你的,我这样的人,我一点儿不觉得抱着一个女人说会儿话算是什么混账事,我不能说完全不在乎那个王八蛋是不是进了你的屋子,但就是他当时进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时你也不是我的女人,没必要为我守着,况且这种事情我这种人来说司空见惯。我是要娶你的,我不想说些不好的话,但将来若是再有人闯了你的门,但凡你不是自愿的,你来与我言语一声便好,我绝不会因此而怪你,你也大可当是被狗咬了,不必放在心上。”
老流氓觉得自己一番话充分展现了他作为男人宽阔的胸怀和气量,也充分的表明了他虽然是个穿长衫的流氓,但他比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知道强多少倍,但凡哪个女人听了应该都要倒在他怀里流下感动的泪水。
然而,等到他的话说完,只见小姑娘扬起袖子往眼睛上一抹,盈在眼眶里的眼泪瞬间消失不见,小姑娘一双大眼睛里都是震惊。
“抱着女人说话不算混账事?你经常做?”
“呃……也没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很久以前有过。”
“那就是有过?谁?胡曼云?还有别人吗?”
“呃……”
“说话!支支吾吾的,你心虚什么?”
“很久以前了,真的。”
“多久以前?我出生以前?”
“先说一下,你抱过胡曼云吗?”
“呃……”
“说!”
“没有。”
“你撒谎!!!”
“有。”
“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