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经义猛然瞪大了双眼，“招安耿天阳？我……我没听错吧？是他杀了宋振龙啊！”
冯德海的声音有些冷漠，“是又怎么样？猛龙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罗经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如果耿天阳不肯低头呢？我要不要对他动手？”
“就算是动手，也轮不到你。”
冯德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我冯德海可不是什么垃圾都收的！那两个老家伙不是归顺我们了吗？正好，就用耿天阳这块试金石，检验一下他们的成色吧。”
“我明白了。”
……
深夜，慕宝坤一人站在公寓阳台，点燃了烟盒中的最后一根香烟。
“咳咳！”
只抽了一口，他便剧烈咳嗦了起来。
王卉闻声赶来，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老头子，我们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嫣然和林峰离婚吗？”
“就因为林峰杀了慕金河父子？就因为林峰将慕老太太打的瘫痪在床？”
这番话，已经在王卉心里憋了许久，她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一吐为快。
“他们，是我的亲人！”
慕宝坤开口道。
“是！在你眼中，他们的确是你的亲人，可你在他们眼中又是什么？这些年，他们欺负我们一家欺负的还少吗？要不是因为林峰，咱们一家这会儿早就已经流落街头了！”
王卉的表情有些激动，“老头子，跟慕家相比，林峰才是我们真正的亲人啊！”
慕宝坤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说实话，我也很纠结。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我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他蹲下身，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状若癫狂，“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