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都是眼泪。
“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骗我这么久,为什么……”
沈斯看着她这副难过的模样,心上跟着一痛,皱紧了眉头,这一步,他走错了,他不该掌控她的生活。
他以为的好,不一定是真的对她好。
“怪我,都怪我,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他想哄小孩子似的,帮她擦掉眼泪,又盖好外套,只希望这一觉起来,她能够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乔知画挣扎着推开他,好像冥冥之中感觉到他的存在似的。
虽然他是在她彻底喝醉之后将她带出来的。
她的脸上,刚刚的难过转瞬即逝,此刻成了厌恶和烦躁。
沈斯心里突然害怕,如果她因此记了仇,开始讨厌自己,难保以后这种厌恶不会增加,如果因此失去她,那他这辈子恐怕活不下去。
所以,他很担心,也很害怕。
眼见她熟睡过去,他帮她将眉头稍稍舒展开,又盖好外套,这才安心的开车上路。
一路上,她倒是十分安静,只安安稳稳的睡着,没再说要讨厌他之类的话。
沈斯也多少有点安心。
车子开进澜湾雅苑,他特地没让管家仆人帮忙,也是怕吵醒她。
“我自己来。”
管家从他沉重的表情里谈查出他有些不快。
只是,澜湾雅苑的管家跟他时间比较少,很难猜测出他是因为乔知画喝了酒而生气,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熬一锅醒酒汤,明早做一些清淡饭菜。”说完,沈斯抱紧乔知画,匆匆上了楼。
房间里提前备好了热水澡,只是沈斯怕她醉酒的这个状态,恐怕不好洗澡,凑近闻了闻她身上的酒味,沈斯皱了皱眉。
他想,乔知画明早一定不想闻到自己身上这种味道。
三下五除二,沈斯将乔知画带到浴室里扒光了衣服。
合法夫妻,没什么不能看的,只是,这几天不见,她腰间和肩膀都多了几处淤青。
先将她放进浴缸里泡着,沈斯给齐悠悠拨通电话。
“最近拍戏,乔知画有没有受伤?”
他也是例行公事。
拜托了齐悠悠之后,齐悠悠就经常收到这样的电话或者短消息,所以她也见怪不怪了。
“有没有受伤我不确定,可是杀青前两天,有一场马戏,知画姐没抓好缰绳,从马上摔下来了,当时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背部着地?”沈斯蹙眉,神色并不好看。
齐悠悠刚应了声,他就挂了电话。
看来,身上的伤应该就是那时候受的。
沈斯蹲下身,一边搂住她肩膀,一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不自觉叹息了一声,“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小事,可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乔知画仿佛听见这句话似的,一下张开手臂翻了个身。
沈斯完全没有料想到,直接被溅了一身水。
乔知画大约也觉得不对劲,便折腾起来,“哪里,放开我……放开我……”
沈斯不知道,在她的梦里,她已经被一个水怪给吃进了肚子里,所以她才挣扎着要出去。
只是,她这么折腾下去,遭殃的人是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