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沙整理好东西,又去自己药箱里拿了两瓶药,背起药箱,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李家。
路上,凌沙心里恶趣味的想,最好是白喜竹受伤了,正好方便自己下药,咳咳!
从村里去西山内,并不算太远,他们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进了西山的山口了。
又往里走了一段路,凌沙就发现在远处的一颗大树下,石头上坐着一群人,周围还有在地上站着的,坐着的。
看到他们,那些人都向这边看了过来。
待看到是凌沙和李卓阳后,有些人不淡定了。
“怎么不是李大夫?”白庆和皱眉说道。
村长看到是凌沙和李卓阳,挑了挑眉,李大夫前日就出门了,他是知道的。本来,他以为只有李卓阳回来,却没想到,连沙沙也来了。
村长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伤员,暗暗想凌沙会不会借机折磨他们一番。
凌沙走近了,也看到了伤员,心里冷笑了一声,凌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九爷爷,我师傅不在,我跟师兄过来了。”凌沙对村长行了一礼。
“好,先给看看吧,喜竹和杨安打起来了,各自受了伤,出血了。”村长淡淡的道。
他告诫过他们不许争抢,没想到这几个小子不听,这眼看着再有几天时间就到了,结果,他们竟然因为一句话没说对,打起来了。
凌沙点了点头,看向了白喜竹和杨安,神色淡淡。
白喜竹脸上被划破了一块,出血了,看上去有些恐怖,两只手上也有擦伤。
此时见到凌沙来了,白喜竹看了她一眼后,就默默的撇开了头,没看这边。
杨安的伤则是在头上,此时他靠在他爹的怀里,他爹拿着一块白色的布子正在压着他头上的伤口处,而那里此时还在往外流血。
杨安此时没有昏迷,但看上去有些疲惫。
而且凌沙扫视了被罚的这五个人一眼,几个人都瘦了,也黑了,看来,这段时间一直在这山里呆着了。
凌沙又环视了一眼整个西山里,发现这里和自己以前来过时所见的大变样了。
看来,这二十来天,这几个,也是真正的接受了村长的处罚,在这里劳动改造。
“师兄,你处理那边,我处理这边吧!”凌沙叹了口气,看了眼周围的人们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淡淡的对李卓阳说完,就开始给杨安处理头上的伤口。
“用什么砸的?”凌沙淡淡的问。
“石头。”杨安虚弱的应了一声。
“别处还有伤吗?”凌沙问。
“后背也被砸了几下,但没破皮,就是疼。”杨安又答。
凌沙看他还能说话,言语也清晰,倒是无性命之忧。
一边与杨安说话,凌沙一边利索的用剃刀剃了几根伤口处的头发后,又用带来的药水给清洗了伤口,然后拿出止血药粉撒了上去。最后,又用带来的白布条把伤处包了起来。正好在头顶绕了一圈。
凌沙包伤口的动作很快,等她包好以后,周围的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看她的眼神也变了。再不是之前的那种讽刺的笑了,他们原本以为杜凌沙来了,就是做做样子,不会好好的给包扎的,毕竟杨安可是打过白秀才的人。
没想到凌沙包扎起来,还是那么认真。
包完后,凌沙从两个瓶子里拿出两颗黑色的药丸递到了杨安面前,示意他吃下去。
他娘徐氏赶紧抓住了杨安的手,警惕的问凌沙,“这是什么药?治什么的?”
凌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微冷,没出声。
杨安却是赶紧着急的甩了他娘一下,“娘,你干什么?”怒斥了自己娘一声,杨安也不等凌沙说话,抬手把手里的两颗药吃进了嘴里,咽了下去。
徐氏脸色不好的瞪着凌沙,转眼又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凌沙冷哼了一声,“既然怕我下毒,那么,后背的伤也不用看了,明日的药也不用留了。”
说完,快速的收拾自己的药箱。
“凌沙,对不起,我娘是无心的。”杨安着急的对凌沙道。
凌沙没出声,又给他把了一下脉,确定身体里再无被的大碍后,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句:“其他没事。”
话落,凌沙快速的收拾好药箱,等着李卓阳那边给白喜竹清理完伤口,上了药,包起来。凌沙一直没出声,没动作,甚至为了避嫌,可以的躲远了些。
村长叹了口气,“辛苦沙沙了,既然这样,那你们就不用管了,让他们自己去镇上看吧!”
凌沙点头,应了一声,背起了药箱。
李卓阳这时也处理完了,本来拿出来两颗药丸要给白喜竹的,此时也不打算给了,又放回了瓶子里。
“我不怕,给我吃。”白喜竹这时出声了。
李卓阳没出声,盖好了瓶子,在手里拿着。
“就是,我们不怕,又不是经过杜凌沙的手了,李大夫的孙子,是个正直的,我们怕啥,拿给我们。”白喜竹的爹此时粗声粗气的说道。
李卓阳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这药是我师妹制的。”
白喜竹的爹顿时禁声了。
“走吧,师兄。”凌沙淡淡的说了一声,向山下走去。
“九爷爷,那我们回去了。”凌沙说完,大步下山而去。
村长默默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头,瞪着这两家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其他三家的,把剩下的开够了,交了工,就可以了。你们两家的,回去养伤,五日后,继续,加五亩,到这个月月底交工。”
村长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山下走去。一群没脑子的东西,难道没听说白秀才被沙沙治了,几天就好了吗?沙沙的医术厉害着呢,这几个却怕下毒?哼,你们不骂人,人家会给你下药吗?
一群蠢货。
村长气的一边回村,一边骂道。
后面,跟着村长来的人,也淡淡的看了那两家人一眼,跟着村长走了。剩下另外三家的家长,赶紧陪着自家儿子走了,得让孩子赶紧翻够这十五亩,交了差,好回家休息。
杨安的爹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老婆后,看向了对面的白喜竹一家人,阴狠的道:“这事没完,等把这边的任务交了后,再找你们算账。”话落,背起杨安下山回家去了。
好歹村长给了五天的休息,赶紧得让儿子抓紧时间休息。
杨家一家人也离去后,白喜竹双眼阴狠的看着凌沙刚才站过的地方,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文氏双眼也有些阴沉,看向了白大庆,“走,先回家,明日带儿子去镇上看。我就不信这世界上就他们几个大夫。”
白大庆应了一声,收拾好自家东西,带着白喜竹回家去了。白喜竹的伤没有杨安的重,好歹他年岁大一些,手脚比杨安快,力气也比杨安大,两个人打架,吃亏的是杨安。
回家的路上,文氏忍不住问,“喜竹,今日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喜竹一顿,没出声。良久才说道:“你们就别管了,以后杨家要是敢来找咱家的麻烦,咱们就找村长。”
“村长?哼,你没听村长上次说吗?下个月,那白宴冰就要当村长了,你觉得以后你在他面前能讨到好处?”文氏气呼呼的道。
白喜竹一顿,“我讨不到好处,姓杨的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处。只要让白宴冰知道杨安现在对杜凌沙还没死心,哼,我就不信,姓白的会待见他。”
文氏和自己男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大海清楚了,今日儿子和那杨安打架,可能还是因为那杜家的丫头。
真是个祸水,自家这是没吃到羊肉,还沾了一身腥啊,文氏气呼呼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