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冰也打量着卢冬生,这就是沙沙他们之前的那个傻表哥?看这样子,是不傻了吗?
听说这小子还是傻的时候,整日叫嚣着沙沙是他的未婚妻?
想到此,白宴冰看着卢冬生的眼神不善了起来。
卢冬生被他看的莫名其妙,看向了三郎,又看向了刚刚坐下的凌沙。
“白大哥,给你介绍一下,我是我表哥,卢冬生,之前叫卢狗蛋。”凌沙说完,看着卢冬生眉毛微挑。
卢冬生脸色红了红,“表妹,后面那个可以不用说。”
“哈哈哈!”三郎看着三个人的互动,突然笑了起来,他怎么看着眼前,突然感觉好欢乐呢,无论是老白臭着的脸,还是沙沙有心的让老白知道卢冬生就是傻狗蛋,都让三郎好想笑。
“表哥,这是白宴冰,你可以叫他宴冰或者小白。”卢冬生看了白宴冰,又看了凌沙一眼,突然间心里有些了然,莫非,表妹喜欢这小子?
这样想着,卢冬生突然神情一变,变的有些呆滞,“表妹,你以前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啊?
凌沙看着卢冬生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有些傻眼,她什么时候说过啊?
凌沙下意识的看了白宴冰一眼,就见他眼神不善的盯着卢冬生瞧,突然间知道这个表哥是个什么货色了。
凌沙嘴角抽了抽,和他娘还真是母子,一样样的坏心眼。
凌沙伸手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拿在手里看着,之后,笑眯眯的道:“表哥,你说,我要是现在把这个瓶盖子拔开,会发生什么事呢?”
三郎和白宴冰不由的都心里抖了抖,不约而同的捂住了嘴和鼻子。
而卢冬生还是不明白,好奇的问道:“会发生什么事?”
“等等就知道了!”凌沙笑眯眯的瞟了三郎和白宴冰一眼,慢悠悠的拔开了盖子。
停顿了几秒,她又把盖子盖好,慢悠悠的放回袖袋里,笑眯眯的看着卢冬生。
“嗯,这个味道有些香,像是苹果的味道。”卢冬生还不明所以的评价了一下。
接着,就见他好奇的道:“咦,我怎么觉得浑身有些痒痒。啊,我怎么浑身难受啊......”卢冬生终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开始浑身难受起来。
三郎和白宴冰放开鼻子,两个人无奈的看向凌沙,“沙儿,这是新药?”
“是啊,正好有人给试药。”凌沙笑眯眯的看着卢冬生。
卢冬生现在已经顾不得眼前几个人了,只是不停的全身上下挠着痒痒。
“表哥,很痒吗?除了痒还有什么感觉?”凌沙皱眉问道。不对啊,怎么会是痒呢?
卢冬生一边挠一边口气不善的说道:“痒的想杀人!”
“......”凌沙无语的后退了几步,继续观察。
卢冬生这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一边挠痒痒,一边向凌沙求饶,“表妹,表哥说错话了,你就给我解药吧!”
卢冬生浑身越来越难受,他甚至有种把衣服脱光了挠痒痒的冲动。
“除了痒,除了想杀人,还有什么感觉吗?”凌沙又问。
“我...我想把衣服脱了挠痒痒,可以吗?”卢冬生低声问。
凌沙走过,摸上他的脉搏,只觉得此时他的脉象只有一个字,乱。如果中了这药的人,有医者给诊病时,是完全诊不出任何病情的。看来,方向是对的,只是,怎么会那么痒呢,这药,闻了,应该像是生病了一样才对。
凌沙没出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去他的鼻子下面让他闻了一下,然后盖好,收起,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沉思着。
卢冬生闻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立刻就觉得烦躁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而全身的痒痒也因为这股味道渐渐的消失了。
“咦?真不痒了?”他抖了抖身上,觉得真不痒了,才慢慢的坐在了一边,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凌沙。
“怎么了,有话就问。”凌沙淡淡的道。
“表妹,这药,是你配的?”卢冬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凌沙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不会有后遗症,只是临时的一些药物反应,解了就没事了。”
“哦!”卢冬生应了一声,拉着凳子坐的离凌沙和白宴冰远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坐好,手有意无意的捂着鼻子,再不敢生出任何的好奇心,也不敢再随便的乱说话了。
凌沙看了他一眼,也懒的说什么,只是想着是否是哪个药粉放多了呢?
三郎同情的看了卢冬生一眼,“你就知足吧,你今天也算是第一次正式见沙儿了,这个见面礼算轻的了,你还敢瞎说话。我们可都是给沙儿试过药的,我们那惨样,你绝对一辈子也不想尝试。”
“啊?你们也试了?”说着话,他还来回的看着三郎和白宴冰。
三郎和白宴冰一起点头,当然试啊,心甘情愿的试。
凌沙看着在场的三个人,笑了笑,“好了,别吓他了,表哥谢谢帮我试药了。还有,白大哥是我喜欢的人,也是以后我要共度一生的人,以后你在他跟前说话注意分寸。好了,你们聊吧,我去跟娘做饭去了。”凌沙看这样的情况就知道白宴冰会留下来吃饭,也不急在这一时与他说话,站起来,她就潇洒的走了。
却留下屋内三个人瞬间都石化了。
三郎显示讶异,随即默默的看向了白宴冰。心里,却是起伏不定,沙儿,真的是个敢爱敢恨的丫头,竟然就这么毫无负担的说出来了,还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卢冬生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白宴冰,这男人除了皮肤白点,哪里好了,值得表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羡慕啊!
白宴冰被两个大男人看着,脸色渐渐的红了。其实,在凌沙说出那番话来时,他的脸和耳根就不争气的红了。
他没想到,凌沙在三郎和卢冬生的面前,还竟然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白宴冰内心的震撼,此时一点都不比三郎少。他胸腔内的那颗心脏,此时跳的更欢快了一些,他就那么傻傻的看着合上的门,忘记了移开视线。
直到卢银珠带着卢珍珠推门进来,三个人傻傻的表情才有了变化。
白宴冰飞快的看了三郎一眼,轻咳了一声,耳根又红了红,见到三郎瞪着他,吓的他赶紧移开了目光。
“咳咳,三郎,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吗,我去帮忙吧!”白宴冰尴尬的问道。
“没有,看你这穿的崭新的,弄脏了,我妹妹该心疼了,哼!”说完,三郎傲娇的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到了门口,觉得把他晾在那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又叫了一声,“老白,来我屋里,跟你说点事。”
白宴冰应了一声,赶紧站起来,冲着卢冬生和卢银珠卢珍珠三个点了点头,离去。
卢银珠好奇的问卢冬生,“堂哥,怎么了?”
卢冬生默默的摇了摇头,“没事,走吧,我们回后院吧!”说完,去里屋招呼小弟和卢水生去了。
凌沙回到后院后,越想越觉得刚才那句话有些不妥,不知道她那样说出来,三哥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讨厌白大哥呢?哎呀,说这话应该多考虑一下的。
凌沙有些懊恼,可话已经说了,后悔也不是她杜凌沙的风格,算了,顺其自然吧,相信白大哥应该能处理好场面吧!
中午吃饭时,因为人多,坐了两桌,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
卢氏和凌沙的饭菜也都是按着两桌来准备的。
今天凌沙再一次给做了水煮鱼,因为是两桌,她做的也多,分成了两盆,结果都被吃了个精光。
当然,茶水也没少被喝了。
吃完饭后,大人们都找房间休息去了。
年轻人则是都凑在了凌沙的屋子里说话逗趣。
鉴于众人都吃的比较油腻,凌沙给他们泡了清肠茶。
她用的是大麦和荷花红枣加上冰糖块一起泡的。
大家都围在了凌沙的桌子边,整整一圈,都等着凌沙的清肠茶。
大郎和二郎负责给他们烧热水。
三郎和白宴冰干脆又开始下起五子棋了。
卢银珠看的好奇,也凑在三郎身边看着。
卢珍珠却是非常喜欢喝凌沙泡的这茶,一直坐着等着凌沙泡好下一壶。
凌沙一边泡着,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是很惬意的,大家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淡淡的温馨。
卢家来的所有孩子,都得到了卢氏给的压岁钱,一人一两银子的小银元,乐的卢家大舅二舅家两家两口子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