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时柏年突然低头,缓缓地笑了,他的笑声很有磁性,也十分悦耳,想春日里消融的冰雪,听到耳里很是舒服。
“你,你笑什么?”任臻看着身上的人。
“我开心。”时柏年抬起眼皮,深深地看着她,“我是不是还没叫过你老婆?”
“叫…叫过的吧。”那天他喝醉,在沙发上抱着她的腰,叫了没有一百声老婆,怎么也有三五十声。
“老婆……”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任臻感觉自己羞的无地自容,脸颊微微发烫,她目光游离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连忙转移话题:“爷爷说,月底叫我爸妈商量我们的婚礼,赶在年前办完。”
时柏年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吸.吮,语调含糊在她嘴里:“听你的。”
他jin虫上脑急促地喘息,此刻已经懒得听她讲这些跟床上无关的事情,按住她的手在头顶,肌肤碰到的时候,任臻明显感觉到他体温上升。
“等等!”她迅速叫停。
时柏年却置若罔闻,技巧地研磨着浪涛江水,品尝着眼前这道甜糯的点心。
“我来大姨妈!”任臻见他不停自己说话,嘴里唔地低吼道。
时柏年身体一顿,终于舍得分开甜蜜的吻抬首看着她,男人粗粝的食指轻轻抹掉她嘴角的银丝,另一只手去探究她话中的虚实。
也终于,背脊一僵。
沉重的大熊像是泄了力,倒在她身上,束手无策十分憋屈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任臻低低地笑:“刚才觉得肚子疼,就去厕所看,提前了三天。”
“刚刚怎么不说!”时柏年惩罚似得咬住她伸来的手指,很轻,但也没松开,“你想故意看我出丑?”
任臻没有否认,只说:“我想把你又欲又纯的样子记住,省的被人还以为年科长你性冷淡。”
“不许说出去!”时柏年紧紧抱住她,“床笫之事,不可外传。”
“去你的!”
本以为抱着能纾解一下他的欲/望,但时柏年的身体越来越热,又不得不下床去冲澡,穿拖鞋时听到任臻幸灾乐祸的声音,他无奈却拿她没一点办法,只能装作愠怒放下狠话:“日后有你受的。”
——
两人闹腾完沉沉睡去,天边渐渐冒出鱼肚白,又是一天清晨,不过这天也太甜蜜了些。
他们在同一时间睁开双眼,不知是谁先主动投怀送抱,彼此在彼此怀中。
“早。”
“早。”
时柏年亲了亲她的黑发,掀开被子起身去洗漱。
今天爷爷在,他要准备早餐,一会再哄些好话,把老人家好好送回去才行,不然在这里也影响他跟任臻办事。
既然是爷爷的出现让他跟任臻的感情迅速升温,他是大孝孙,今天一定会帮爷爷,让奶奶主动打电话来请他回去,算是给倔强的老人家一个台阶下。
时柏年开火煮了几枚鸡蛋,从吐司机里取出烤好的切片,时爷爷从楼上下来,顶着两个黑眼圈。
“爷爷,昨晚没睡好?”时柏年把热好的牛奶推过去,“是不是床太软了?等下我叫家具公司给你换一个硬点的床垫?”
“不关床的事,还不是听见你跟你媳妇大半夜不睡觉,竟折腾。”时爷爷气势汹汹坐在餐厅里,控诉道。
任臻脚下一滑一把抓住楼梯扶手稳住,听到这话,差点让下楼的她不小心失足摔下来。
时柏年背脊一顿,他回头,诧异地皱了皱眉毛:“爷爷您不是耳背吗?”
“哼。”时爷爷冷啧了声,“要生就赶紧生,我的日子不多了,也该早点抱个孙子了。”
任臻飞快跑下楼,娇羞道:“爷爷你说什么呢!”她赶紧给时柏年使了个眼色,但被他躲了过去,连忙应声,“知道了爷爷,我今晚努力点。”
任臻‘啪’的一下捂住脸,这种事还是不要给长辈说了吧?羞死了。
时爷爷被强塞了一口狗粮,顿时觉得没胃口急了,吃两口饭直接起身:“你们早吃了早上班吧,我也回去了。”
时柏年笑了笑,调侃:“不等奶奶给你打电话叫你回去了?”
“胡说!”时爷爷扯着嗓子拍案,“你奶奶昨晚就给我打电话道歉了,她哭着喊着求我快回去呢。 ”
时柏年点点头,“这样啊,那奶奶还真是挺离不开你的。”
“可不是。”时爷爷坐电梯上楼,没几分钟已经收拾好行李下来,“我走了,在这里你们也没有二人空间,星星,记得通知你父母订婚的事。”
任臻追上去给他开门,“爷爷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
“不用了,李特助就在门口等我。”爷爷说完穿戴好衣服就走,时柏年揽着任臻的腰把他送到楼下,看着爷爷被李特助搀扶到轿车里,他感叹:“还是我爷爷惧内。”
任臻扬眉,“是吗?不是说奶奶跟他道歉了?”
时柏年对她露出了一个你也信的表情,“那是爷爷给自己台阶下,要不是他年纪大了,今天准能跪一天的搓衣板。”
“是吗?”任臻将信将疑。
时柏年搂着她的腰坐电梯上楼,“我小时候没少见爷爷跪搓衣板,我奶奶可是个厉害人物,强势着呢。”
“那你想跪吗?”任臻狡黠地抬头看他,眼中隐隐有星星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