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的时候,他也死了。
他轻轻朝她走过来,站在她身边。
林夏不太确定他是否已经知道了,还有几分忐忑。
“你……你,不能再把我丢在那儿了。”
一瞬间,宫裔眼圈泛红,低沉颤抖的声音说:“不会了。”
林夏只是看着他,不知道怎么问,他这是信她了吗?
还没等她再问什么,他转身把门关紧还上了锁。
回身过来,扑在她身上咬住唇。
林夏的心口还有气,但是他亲她却忍不住狠狠地回应他,就像以前那样,没脸没皮好似贪图他的美色一样。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重,似乎感觉到了就是她,整个身体充斥这一股狂喜,恨不得将整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一口吞进肚子好好保存。
她的小舌被他缠有些酸,偏头躲开他的纠缠,男人热烈急促的气息喷在她侧脸上,内心泛起不甘心,双手扣住他的后颈,仰头咬着他的脖子。
这是她的“报复”。
宫裔却开心地笑了,似乎每次从这个躯体上看到她以前的影子都能使他狂喜。
直到嘴里一股甜腥味,林夏才轻轻放开。
才刚刚松口,又被他咬住。
等到顾凌急躁的敲门声,宫裔还不放开,林夏之后推他,推了他几下才依依不舍地松口。
三人吃完早饭,林夏被两人监督着喝完药,宫裔以这个住处不安全为由将两人带进自己在郊外的别墅。
这个别墅他曾经以为永远用不着,没想到现在成为躲开宫家和其他人的安身之处。
这里安排了两个佣人,分别照顾顾凌和林夏。
宫裔还以顾凌腿脚不好把她的房间安排在楼下,他和林夏的房间则安排在楼上。
刚刚安顿下来他接到爷爷的电话,只好吩咐他们乖乖待在家,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赶去医院。
到了医院爷爷的特护病房,白绮韵满脸欣喜,对着病床上的宫谦良说:“爸,您小孙子小裔来了。”
宫玉麟挡在他跟前,一脸警告地说:“一会儿让你干什么你全部给我答应下来。”
宫裔看着他,没说话。直到宫谦良呵斥一声,“你挡住他干什么?”
老人是最受不住打击的,才短短一年,爷爷苍老了许多。
宫裔坐在床沿,握住宫谦良的手,“爷爷。”
宫谦良呼出一口气,双眼藏着悲悯,望着宫裔,他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脸上透着心疼,“孙子,你放心,我就是看看你,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他知道自己孙子最喜欢的女孩去世了,逼着他和别人生孩子简直太荒唐。
尽管想看看他的孩子,但是也不能这样逼他,和不喜欢的人生孩子,注定这两个人要纠缠一声,自己孙子自己明白,也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他不开心,人家姑娘也不会幸福,何必呢?
宫裔笑了笑,“给我十个月,生个孙子给你抱。”
白绮韵和宫玉麟一愣,这明明不是敷衍的表情和语气。
难道是自己的儿子相通了?
不对啊,他可是宫裔,从小到大都是逼着别人相通,什么时候自己妥协过。
宫谦良苍老的手又紧了紧,一脸认真,“孩子,不要勉强自己,爷爷老了,活的比谁都明白,人活一世不可能所有事都能如愿,爷爷也不用你为了让我开心,勉强做任何事。”
宫裔想起别墅里心爱的女人,笑着摇头,“不勉强。”
宫谦良看着他,随即说道:“你可不能为了给爷爷生孙子随意去外面糟蹋人小姑娘。”
“爷爷,她最近身体不太好,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所以我打算先生孩子再结婚。我会和她过一辈子。”
宫谦良愣了愣,“好,好,好!”
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己孙子这么认真又开心的表情。
紧接着问道:“我能不能见见那小姑娘。”
“嗯,过几天她病好了,我把人带过来。”
宫谦良乐了。
孟家兄妹站在门口,听到宫裔的话心中一阵抽痛。
白绮韵见到两人过来将人请进病房内,孟施施走进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宫裔,不明白他说的女孩是谁?
宫裔转头看到孟青阳,神情冷淡不想再待下去,跟爷爷告别后就想离开。
白绮韵拉着孟施施说话,而孟青阳则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他在医院走廊快步追上宫裔,挡在他跟前,质问:“你把她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