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越来越冷,他讨厌别人触碰自己,更讨厌触碰别人。
可是没什么办法,孟青阳常年在部队,一时半会找不见他的踪影,心里这口恶气不出会憋死。
他缓缓走近她。
孟施施站在床前,紧张地向后挪了一小步。
本就在他家,带他来自己的房间本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似乎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是在摸不准他要干什么?
站在她面前,冷冷地说:“听说你喜欢我?”
孟施施红着脸低下头,想要轻轻点头,但看他似乎不是真正在问她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宫裔哼笑一声,“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
孟施施赫然抬头,对上他冰冷的双眸。曾经无数个梦里,她都梦见过与他四目相对,然后说出在她心里藏了十年的那句话。
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可是这一刻,她所有的喜欢和所有喜欢带来的悲戚在这一刻爆发,嘴唇颤动着,想要说出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宫裔早已没有耐心,伸手将他一推,极力克服内心的厌恶,压上去扯她的衬衣,似乎不把扣子全扯下来难解心头之恨。
孟施施虽然喜欢宫裔,也妄想过两人在一起后的亲密,绝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她印象中的这个男人,少年清俊冷淡,身上有一股霸道的气质,专注又冰冷。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窗户旁边的座位上,无论是看书还是做题,全身心投入的样子似乎全世界只有他自己。
他与所有人隔着一个世界,旁人永远走不进去。
她真的好想好想靠的近一点,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两年,直到能够靠近他,哪怕十年她也愿意等下去。
她全身颤栗,被他剥去上衣。
她所有的尖叫和害怕不过是林夏当时的情形再现。
宫裔没有丝毫心软,把她衬衣撕扯掉,擒住她的手腕,脸凑到她耳边冷冷地说:“没关系,你哥哥怎么欺负我女朋友,我就怎么欺负你,除了碰你,我不介意用任何方法羞辱你,反正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孟施施咬着嘴唇,低声呜咽,颤抖着身子,心如刀割,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白绮韵跑过来,吓得急忙敲门,门被宫裔一把打开,冷着脸越过她走了。
宫裔走出门,拿起电话打给屈萧然,“你告诉他,白色的,一般般!”
“什么鬼?你们……到底在玩什么?”
宫裔冷笑一声,挂断电话。
他刚要打开车门,走过来一个人,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女人,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宫先生。”
这个声音他听过。
宫裔冷眼看着她。
林宝儿见他没什么反应,向他走近两步,“照片看了吗?”
宫裔一脸了然,双手插、进裤兜,深褐色的眼神别有深意,慵懒地勾起唇角,没有回答。
“我想你应该看到了,在你之前的那个男人给林沐夏连续送了好几天的花,很快林沐夏就跟着他到了酒店房间。”她说的甚是得意,像抓住了林沐夏的什么重要把柄。
“还有时间跟踪、拍照,看来你还不够惨!”
话落,口罩上面的那一双眼睛瞬间冷厉。
宫裔的眼神也渐渐冰冷,浑身散着霸道的侵略性。
林宝儿忍不住向后挪了两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林宝儿胸腔起伏,喘着粗气,不知他要说什么。
男人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冷然道:“我在想,你喜欢跟踪别人,侵犯别人隐私权,是把你送进监狱,还是也找几个人时时刻刻跟着你。”
似乎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他笑了笑,“你选一个?”
林宝儿看着他一笑,绷着身子极力不让自己颤栗,咬着后槽牙,死死地盯着他。
林沐夏毁了她,毁了她整个人生。被投资人睡,背着男朋友怀了别人的孩子,还背着男友去国外堕胎,把她清纯玉女的人设全毁了。
她和谢安辰甜蜜的初恋成了万人唾弃的阴谋。
她被金悦解约,还要赔偿品牌代言的损失,将近一千万。
她和林沐夏可能是天生的宿敌,只要活着就注定斗下去,可是凭什么所有人都帮着她。
男人面色一冷,冰凉的肃然之气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寒颤,“把那些照片删掉,还有网上那些烂七八糟的东西全给删掉,不然,你会生不如死。”
林宝儿整个身子绷不住了,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是宫氏家族的总裁,向来说一不二,连他父亲宫玉麟也很少违逆他,就像金悦的股份,本是宫玉麟当初的投资,现在全凭他一句话。
以前金悦的艺人多豪横啊,现在还不是乖乖地看着那些原来在自己手里的代言落在旁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