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这片海域上出现了一个势力极强的海盗,生性多疑,哪怕是他的儿女,他也不会相信。手段凶残狠毒,而这个海盗最恨的就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人,据说是被这种人狠狠的骗过一回。
路以南他们用了两天时间到了附近最近的那个港口,“这不是柯枝么?”路以南认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来过这里,还在这里买了不少的酸奶和烤肉。
看到这样的大港口,路以南激动的浑身发抖,曲阳晨在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镇定点,别跟个土包子似得。”
路以南撇撇嘴,心道,你要是也在孤岛上过几年,看到城市的时候看你激动不激动。
曲阳晨扔给伊恩一把刀,指着那两个被锁起来的海盗“你要是想报仇,就宰了他们,若是不想,我们就把他们扔到岸上去。”
那两人眼巴巴的看着伊恩,眼中满是恳求。
第七十章
“啊!”一声惨叫响起,地上血淋淋一片,曲宁下意识的一闭眼。
“你们走吧。”伊恩将从那两人身上割下来的器官扔到了海里,把头扭过去,不愿再看那两人一眼,他终是没有动手杀人,那些海盗怎么对他妹妹,如今的他也只是照做而已。
大概这两人怎么都没想到能捡回一条命,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浑身虚脱的躺在甲板上。
用舢板将这两人送下去后,曲阳晨拿过伊恩手中攥的死紧的匕首,“好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以伊恩的本事,很容易在来往的商船上找到工作,即使是他想回到欧洲也不算太麻烦,“我想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大楚朝。”伊恩的回答顿时让路以南他们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难得来到这种大港口,大家一起去轻松一下好了。”看着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路以南颠颠的换好了衣服,连钱袋也装好了。
曲阳晨咳了一声“先别忙着玩,我们要买艘新船,再招一批新的水手,买一些货物。”说着,眼睛便在路以南的钱袋上来回扫了起来。
路以南只觉后背一凉,一下捂住钱包“又要我出钱!”
“为什么要买货物?”换船可以理解,但是买什么货物,曲宁有些不解。
路以南一下就愣过神来了,随即点头“确实得买些货物。”当时遭了海盗,他明面上的钱货都没了,这次回去弄点货物贩卖,自己以后就是有钱也没人说什么。况且,这些钱买了货物回去能翻几倍,不买,回去还是那么多钱,不愧是曲老大,想的就是远。
花了三百金币附带上他们乘坐的这艘帆船,换到了一艘大型货船后,路以南他们又招了一百多个水手,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路以南为了从厨房解脱出来,还特意招了三个厨子负责船上的伙食,不过这几个家伙简直是太酷爱咖喱了,不管什么都要放咖喱,吃米饭要放咖喱,吃面饼放咖喱,吃面条还是咖喱。最后曲阳晨忍无可忍的将路以南踢到厨房去了,放狠话道,以后谁再给他端上来印度人做的饭菜,他就把那人扔下去喂鲨鱼,曲宁在一边拼命点头同意。
在七月的一天,他们终于回到了原来出发的地方刘家巷,一晃四年过去。路以南拿出当年出海的通关凭证,证明了自己这边楚朝人的身份。突然有人高喊一声,接着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竟是当年的好友,发现路以南他们还在人世,好友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不停的拍着路以南的肩膀,你没死太好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路以南吩咐船上的人将货物卸下来,便询问起自己家中的情况来,结果那人支吾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告诉路以南,不管是地没了还是房子没了,都可以再挣,只要你人还活着就好。
路以南当时脸就绿了,“我的家产不会被别人给分了吧!”
“你几年没回来,大家都以为你死了,那些房产田地都归官了,现在早就被卖掉了。”路以南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自己的家产是打了水漂了,若是邻居或者好友拿走了,还有要回去的可能,可若是归官了,那就没指望了。
“段老板,好久不见了。刚刚我听到什么归官了?”曲阳晨的声音在路以南的背后响起,段峰看着曲阳晨,一下就呆住了,手指僵在空中,颤了起来“曲老大,曲老大!你还活着啊!”说着,就扑了上去,拉着曲阳晨的胳膊嚎啕大哭了起来,当年船队上的人几乎都盛过曲阳晨的情,跟曲阳晨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等到哭够了,段峰才叹气道:“曲老大你比老路好些,你的家产没归官,都让你家的那些亲戚分完了,你家娘子就分了一个庄子。”
曲宁和路以南此时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从外面千辛万苦的回来,家里的东西却都被人拿走了,自己这边还好点,最起码有岛上的宝藏和戒指里的货物,可是曲阳晨的钱就。曲宁想到自己舅舅最是要强,如今家产竟被人全数拿去,真不知他得气成什么样。
将货物脱手后,路以南这懒家伙让伊恩当了船长,从当地收购了一批丝绸瓷器,便准备让伊恩去印度倒卖货物,反正伊恩也走过这条海上航线了。允诺了三分之一的利润给他后,伊恩很郑重的拿着圣经,发了誓言,在冬天启程去了印度。
路以南他们一路上带着小黑和加菲到处玩乐,耗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回到莱阳城。曲家的那些人已经得到消息,早早在城门那里等着了,看到曲阳晨和曲宁,脸上的笑都有些不自然。私自分了人家的钱,现在人家回来了,这就麻烦了,要知道曲阳晨这些年挣下的私产极其丰厚,比起曲家的族产也是只多不少的。
跟曲家的人扯了一个多月的官司后,曲阳晨要回了三分之一的家产,其他的据说都用掉了。虽说这个说法没人会相信,但是那些人就是一口咬定,手里就只剩了这么多。
曲阳晨也没跟这些人计较太多,他每年都会在钱庄里存下三成利,为的就是防备一些特殊情况,那些钱攒了这么些年,已经是个非常惊人的数字了。给曲宁置办了田产铺子后,当着曲家的面宣布了曲宁和路以南的事。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曲家那些人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的要教训曲宁他们,曲阳晨只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若是把我的家产全还了,尽管去找曲宁的麻烦去,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若是拿着我的钱还去找我外甥的事,那就等着见官去,什么时候把钱给我吐干净了,什么时候算完。”
这话一落,在场的人顿时就跟熄了火的炮仗一样,哑了。
这边曲阳晨好容易解决了那堆亲戚,那边的路以南更烦,才刚回来,就被当地的知事叫了去,人家也算干脆,直接说那地产是要不回去了,早已经入了官库了。你要是不满的话,我们这里可以给你提供几块田地,让你便宜买了去,就算是补偿了。路以南一听觉得也行,只是他一看圈的那些地方,全是荒地,真是混蛋啊,这种地就是不便宜卖,也卖不出去啊!刚说自己不买地,那边知事就板起脸来,你这样是存心要我们占你的便宜,这种事说出去我们就是强抢民产了,最后路以南只能苦着脸买了一大块荒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