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重墨听见他这么说,顿时紧张不已,“爹,你要做什么?!你别对太傅撒气,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有什么冲我来!”
“哈哈哈……墨儿,你是我的骨血之肉,爹怎么舍得伤害你?”
苏长卿看见此时才慌乱的苏重墨,心中又是一阵悲凉生出,他狂笑了数声,却又压低了嗓音,伸手摸着苏重墨的面颊,徐徐道来。
林安默然地被绑在刑床上,不断有小厮在他身上试用各种道具,灌喂他各种媚药。
他微微地张着嘴,双目中一片死灰,他知道自己算是被苏长卿彻底抛弃了,不过本来也是,对方之所以这样囚禁折磨他,不过也只是将他当做与苏重墨谈判的筹码。
既然苏重墨那小子已经妥协了,苏长卿自然连正眼也不会瞧自己。
“呵呵呵……”
自己已然足够卑微卑贱,到头来却最终连那人的影子也触不到。
“笑什么!”正在负责调教林安的小厮发现对方忽然笑了起来,先是吓了一跳,随即便有些发怒。
林安却只是一反常态地兀自狂笑不已,他的乳头之上都被穿过了金针,连分身上也不乏细针穿刺,可这一切痛苦却化作了声声厉笑。
“哈哈哈哈……长卿……你逼我恨你吗……哈哈哈哈!”
听见林安居然胆大妄为地敢直呼今上的名讳,吓得小厮们急忙用口塞堵住了他的嘴,又拿了鞭子对他的小腹一阵抽打。
“陛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
被放置在一旁的魏明之如今只剩下听觉未毁了,他听到林安那嘶哑的笑声自然不难知晓对方心中满腔的痛苦与愤恨。
这样的痛苦和愤恨在他被苏长卿无缘无故便施于人彘酷刑之后,也曾这般感受过。
他一直以为自己忍辱负重或可博得苏长卿半点同情怜悯,就算这一世也不能再表达对对方的爱意,至少可以安然相守。
可谁会知道对方竟会突然下这种毒手呢?
魏明之喑哑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头微微仰了起来,空洞的双眼所窥看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他或许不会再这么执着于对苏长卿爱意,他早该知道对方那冷酷冷酷暴戾的性子最终是容不下自己和林安的,他们的爱对于苏长卿来说轻若微尘,卑贱如泥。
和林安一起被带到苏长卿面前的,还有他那根打死过不少人的龙鳞鞭。
他抖起鞭子,看了眼轻声呜咽头脑混乱的林安,对被人紧紧抓住的苏重墨说道,“墨儿,你我到底是父子,爹就不罚你了。反正林安是你师傅,你现在做出这些无君无父的事情来,自然都是他这个做师傅的过错。我罚他。”
说完话,苏长卿手中的鞭子已呼啸着落在了林安瘦削的背上,一道嫣红猛然溅出,直痛得林安顿时趴在了地上,哀声不已。
“不,不!爹,我求求你,别再折磨太傅了,他受不了啊!”
苏重墨早就知道苏长卿叫人带林安过来必无好事,果然这个狠毒的父亲依旧是要用林安来威胁自己。
“哼,没事,他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