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柔大概猜到了把事情曝光在众人眼前的手段应该来自沈昂，对方昨天阴翳狠绝的模样还充斥在内心，这种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窒息感，确实像是他干脆利落的作风。
厉少初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钻进耳中，温心柔烦躁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一想到两天之后就要做出一个决断，心里就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悲痛。
还没有开口，嗓子倒是哑了，就连眼眶都红了起来，忍着哽咽才能勉强说出口，“你，谢谢你小初初，我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要不是我，你不会和梁小姐解除婚约，后来厉氏集团遭遇的危机也本来不存在的，都是我的错！”
“是我任性妄为回来搅乱你平静的生活，还自认为自己能承担后果，对不起，一直以来都忘记了跟你道歉，我真是太自私了！”
话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哽咽，厉少初顿时沉默了下来，身子紧绷，可是心里却说不出道不明地情绪翻涌，这个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撩拨他的情绪，甚至让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变化神奇而又不可思议。
温心柔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厉少初沉默而又仔细地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却又不动声色地掩藏了所有的情绪，等她把情绪发泄完毕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皱着眉头在办公室里踱步，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到究竟该怎么办，一点一点仔细回想她刚才的语气，现在想想倒像是在跟他道别一样。
心里猛地一凛，回神的时候就已经拨通了秘书的内线电话，“去查一下最近沈昂的动向。”
挂断电话之后心神不宁地等待了片刻，助理那边速度很快，当初为了实时监控商业对手的动向，他安插了间谍在对方公司，虽然不是为了窃取机密资料，但是也是为了在关键时候以备不时之需。
助理语气很奇怪，“厉总，沈氏企业最近似乎在做大调整，做了不少人员上的调动，沈总把手上的大权下放了不少，看起来是要培养负责人。”
厉少初脑子飞速转动，沈昂在国内的事业刚站稳脚跟，就迫不及待地下放权力，看来心思并不在开拓上，他当初回国是为了温心柔，那现在是不是也是为了她？
脑子灵光一闪，她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