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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夫夫[重生]_20(2 / 2)

这个时候早过了探望的时间,不过老警察拿出警|官|证一晃就得到了放行。

余丛一走过护士站时敏感地听到了后面的护士议论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好帅,顿时觉得一阵不爽,他想了想他不爽的原因,最后觉得是因为郑峪翔毕竟还在被通缉,能低调就应该低调的。于是他抬手就往旁边刚被称赞好帅的男人头上摸过去,毫不客气地揉乱了郑峪翔那整齐梳到脑后的头发,发丝耷下来挡住眼梢瞬间气势弱了许多。可他还是觉得这人太显眼,干脆地把人的头发全捋下来挡在额上。

“你干脆给我头上套个麻袋好了!”郑峪翔抓住那只在他头顶作乱的手,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余丛一却当真地考虑了一下他的建议,并不采纳,另有办法地说,“不如给你脸上多画点麻子好了!”

“我长麻子照样帅!”郑峪翔把耷下来的头发分到两边,对余丛一挑了挑眼证明他说得没错。余丛一对上他的脸,想象他二弟长麻子的样子,觉得确实影响不大,于是更加不爽地把人刚理顺的头发又揉乱成了一团。郑峪翔再次抓住了他的手,“你够了没有!”

余丛一没够地把手收回去,冷不防端正了态度,悄声地问旁边的人,“翔子,那书你到底看懂了没有?”

“没有。”郑峪翔实话实说,如果他半小时就能真的看懂恐怕这个行业就不会这么衰败了,不过他确实摸到了门,确切的说是这两天的经历让他站到了那扇门的面前。

走在前面的老警察突然停下来,但郑峪翔和余丛一停得比他还要突兀,让后面的李泉和小警察差点撞上他们。

“余老爷,这就是小侄的病房。”老警察站在一扇病房门前,表情凝重地推开。

郑峪翔和余丛一此刻注意的都不是病房,而是不断从病房里散出来的黑气,像个喷气机一样喷在老警察身上,但对方却毫无察觉。郑峪翔转眼看了下余丛一并没有说话,首先跟着老警察一起进了门。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看起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闭着眼睡得安详,可脸色却灰白得像得了什么重症,整个人还被皮带从肩到脚地捆在床上。这种捆法郑峪翔见过,精神病院里对付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就经常这么做,可这里并不是精神病院。

一屋子的人视线全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各怀心思地细细从头看到尾。老警察最先开口,“小余老爷你发现了什么吗?”

余丛一看向郑峪翔,带着和老警察同样的疑问,只不过他没有问出来,而是和郑峪翔一起抬头看着浮在天花板下的黑气,像是被阻了去路的黑色氢气,掀个缝就能飞上天一样。

目前来说郑峪翔只在粗简的理论,他死搬硬套给头顶上的黑气定义为阴气,再走到床上男人的头前,捏着男人的嘴迫使他张嘴,果不其然看到舌头发黑,再掀了眼皮里面也是被黑气笼罩,而且手脚冰冷,是怨气侵体无疑。现在他再回想被大风哥控制抽走七魄时,他能确定四肢不能动的原因,和在梁超家一样都是被怨气控制了,而后他突然能动,是因为转过身时落在他身后的符。

想到这里他把那张符掏出来,不过暂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符,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应该对付怨气是有效的。他盯着病床上的男人,十分没有职业道德地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拎着符往男人的额头拍上去。

屋里的人都没有阻止郑峪翔,除了余丛一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看他和余丛一关系亲近都以为他也是哪家不出世的弟子。眼见着那张贴在男人额上的符突然自燃起来,一簇青色的火焰掀起符纸,没一会儿就烧了个干净。

郑峪翔顿时有些拿不定,因为这和他遇到的情况不一样了,当时的符并没有自燃。这时头顶上的阴气像被漩涡吸走一样,一股地都钻进了男人的体内,他顿时眉头紧蹙,想起书上写的‘阴气与怨气相生相克,相生聚阴成魆,相克互乱阴阳。’

不等郑峪翔想明白,床上的男人突地瞪开眼,首先看到离他最近的郑峪翔,顿时男人直突突地朝郑峪翔吡牙,好在他浑身被捆,最后只能抬起脖子,但病房里的几人都是一惊。

“你给他贴的是什么?”余丛一问,他大概是几人中最没谱的,他心再大也不可能相信郑峪翔看了几页书就成了高人。可看着郑峪翔,落在眼中的却是一副江山在握的神情,面上毫无变化的一动不动。

不过床上被绑的男人却完全相反,全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瞪着郑峪翔,挣扎得连病床都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像是一个不注意他就能挣脱,样子看起来实在不算好。在场的人除了余丛一都开始怀疑郑峪翔了,当然余丛一不是不怀疑,只不过他一开始就知道郑峪翔是个水货,根本没抱过期待。

“小军!小军!”老警察犹豫地片刻最终还是朝着病床上的男人冲过去,但郑峪翔一把拉住他,意示他不要靠近。

郑峪翔虽然不确定那符的特性,但他直觉他并没有用错,那些钻进男人体内的阴气与本来的怨气是相克的,他说不出理由,可就是像有谁这么告诉过他一样。只不过这种办法算是以毒攻毒,所以过程就激烈了些。

啊——

男人突然叫了一声安静下来,如暴风雨前般的宁静,郑峪翔立即拉开老警察,对余丛一喊道:“小余,借你一口生气。”

“什么生气?”余丛一觉得那个‘生气’肯定会让他‘生气’。果然,郑峪翔指着躺着的男人对他说,“你对他的嘴吹一口气。”

“吹个屁!”余丛一想也不想地拒绝,他一个喜欢大妹子的直男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男的嘴吹气?郑峪翔诡谲地盯着他问,“真的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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