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之前撞见那些场景、以及岁三含含糊糊地话语,狗血故事已经足够完整。
但奚苒深知,有些事,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无法分享。
她不会愿意将自己和贺铭遥的纠葛告诉别人。
将心比心,岁三既然自己不说,想必也是不愿意说出来。
她将猜测压在心里,一字也不漏。
两人漫天说地,聊了别的。
岁三头埋在枕头里,声音有些沉闷,开口道:“奚苒,对不起,我不久之前才知道南城那件事。”
奚苒低低地笑了起来。
“没事啊,最后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虽然有些后怕。
但她也不能说出来,让岁三更加自责。
岁三:“那个畜生后来怎么样了?”
奚苒一顿。
收了笑,轻声答道:“在蹲监狱吧。”
按理来说,相翎是绑架加上猥亵未遂,未遂和做成那就是两个概念。
他家有钱有人脉,稍微疏通一下关系,找个好点的律师,理应很快就能把人捞出来。
但是贺铭遥亲自出手,这件事便不能善了。
之前。
奚苒接到了徐明电话。
徐明语气毕恭毕敬,同她说了许多。
核心思想只有一个——“相翎完了,他会在牢里蹲上很久很久很久,久到足够她消气。相老板的生意也出了大问题,这个教训,应该能让他反思自己对孩子的教育失败。”
奚苒知道贺铭遥是为了让她安心,便同徐明说:“我知道了。替我谢谢贺铭遥。”
这句话实在有些过于轻飘飘,难以抵消贺铭遥救命之恩。
但她孑然一身,除了一颗心,什么都没有了。
自然什么都给不了他。
……
一个小插曲,无需对好友多言。
岁三听她这样说,咬牙切齿,“这种禽兽,最好阉割掉,免得出来以后再祸害其他女人。”
奚苒笑了笑,没说话。
心里想,他应该再没这胆子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其他事。
渐渐地,困意上涌。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嗯,晚安。”
奚苒伸手,关灯。
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寂静之中。
片刻。
岁三呼吸平稳下来。
奚苒也开始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没过多久。
“叮——”
倏地,门铃乍然响起。
外面那人没什么耐心,等了几秒,没听到动静,又按了两下。
“叮——”
“叮——”
终于让奚苒从半梦半醒中,缓缓惊醒。
她半坐起来,将床头灯拧开,调到最低亮度。
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一点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