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老子当然是替她问的!”
李长笑垂下眼,抿唇不答。
“你倒是说啊!难不成你有喜欢的人了?”
李长笑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打开时何弱拉拽着自己衣领的手,冷冷道:“放开!”
说完一把推开时何弱,时何弱又岂能就这样善罢甘休。跑着步子就追了上去:“你他娘的还没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时何弱铁了心这次要问出答案来,李长笑几次想要挣脱开都不得成。
“你到底有还是没有,你明明知道崔青青那么喜欢你。你还放任她和归赫的婚事不管?”时何弱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她嫁给归赫总比嫁给我好,因为我不爱她。而归赫爱她。”
“可她不爱归赫!”时何弱怒不可遏。
“那又与我何干!”李长笑同样失去理智地吼出这么一句。
李长笑这句话尾音还没消失,时何弱就不客气地往他脸上狠狠地招呼了一拳头。
之后的那场肉搏,两人简直是从穿同一条裤子的兄弟一眨眼变成了彼此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一场恶斗,两败俱伤—割袍断义。
好在最后崔青青并没有嫁错人。跟了归赫后,归赫对她极好。在长久的相处中,崔青青也终于放下了对李长笑的执念,与归赫琴瑟和谐,后又生了一子,一家其乐融融。
在这样的条件下,再加之崔青青的亲自调解。时何弱才和李长笑在闹了半年的“生不复见,死亦不往”的决裂之后重新交好。
其实在和李长笑决裂的日子里,时何弱并不好受。身子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大圈,毕竟他是把李长笑当成唯一能掏着心窝子说话的人。只是他嘴硬死不肯认,那日和好的,当着崔青青的面,他也没给李长笑甚么好脸色,一副极不情愿的、很勉强的样子。但一回了府就马上漏了馅,直往殷书欢的房里奔。
“小爷今个心情好,请殷大神医你吃个饭,不知殷神医你肯是不肯啊?”
殷书欢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痞气十足地靠在门口的时何弱一会,露出一个微笑来:“好啊。”
然后时何弱经历了人生中最贵的一次请客。
那顿饭吃得他身上一个子都没剩,还倒欠八十两,他在外头混时自是低调做人,掩瞒自己的身份。所以又不能潇洒地吃完,袖子一挥道掌柜的,账先赊着,改日你找人去时大将军府去拿去。
本想着那几个贵的菜都是殷书欢这个混蛋点的,虽然说是自己请客,但是现在要对方先垫付一下也应该没甚么问题,大不了自己还他就是。
哪知当时何弱才向身侧的殷书欢转了个头,对方就面色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无奈之下,时何弱只好咬牙把自家娘亲留给自己未来媳妇的白玉并蒂莲的玉佩抵扣在了醉仙楼。
出了酒楼,时何弱听到殷书欢道:“那玉佩可远不止八十两。”
时何弱简直气得要把自己的一口牙咬碎,拳头握得咯咯响:“废话!那是我娘留给我让我给我未来媳妇的!上好的羊脂白玉!祖传的好么!”
“平常也不见你吃那么多!你今个怎么就跟头猪似的?点了一大桌菜不说,还都尽点的是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