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郎听自己相公上朝回来提起这件事,噗呲笑了起来:“我本来还担心县主会不会被那些个管事糊弄了过去,没想到县主办起事来雷厉风行,手段丝毫不亚于你们这些官吏了。承恩公不想想自己府里的问题,反而去自讨没趣。”
程侍郎想了想当时承恩公的脸色,也笑了起来,说:“县主的确不错,办事果断有魄力。”不过接着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老爷子为什么事烦心?”程夫郎关心地问。
“还不是南边的洪涝,”程侍郎按了按眉心,坐下来接过程夫郎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忧心道:“江南那边的情形不太好。”
程夫郎一惊:“京里不是都在传三皇子在南边的差事办得好,还说回京后肯定会得到陛下的奖赏和肯定,这几天还有人往三皇子府上走动,三皇子正君也颇出了些风头。”
“哼,那都是表面文章罢了,三皇子这人向来华而不实,陛下将他派去处理南边的洪涝,也是看走了眼,让他去修几本书还差不多。”
程侍郎私下是个比较耿直的脾气,一点不隐瞒对三皇子的不看好,当然四皇子到是更加不行,那就是个好大喜功又心胸狭窄之辈,谁在县主的琉璃作坊背后捣鬼,他们这些人又怎么看不出来。
程夫郎也担忧起来:“我明天去英武侯府上问问县主,他身边的人刚刚去过通州那边,知道的事情应当比京城里的消息更具体一些。”
第二日,程夫郎来到英武侯府,才刚坐下喝了口茶,还没感慨俞晨住的地方就是比他们府里凉快,都无需用上冰块,这院子里的树,长得似乎也比他们程府来得好,就在这时,本该办差的骆晋源却匆匆走了进来。
他见到程夫郎时行了个晚辈礼,因为在来时就被温文告知过,所以见到他并没流露出意外之色。
“侯爷这时候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你们说话,我去院子里走走,这里一点感觉不到躁意。”程夫郎边笑着说边走了出去,侯府其实也早就备上了冰块,可奇了怪了,今年府里树木花草长得特别好,连带着在府里也没有外面的灼热,反而处处透着丝丝清凉的气息,让人感觉舒畅极了。
老园丁原本一直盯着小白这只雪狼,担心它一时兴起又来祸祸花园里的花木,可小白闯祸归闯祸,奇怪的是,园子里的花木却生长得比以前都来得好,他可不认为是自己侍候得精心所致,因为今年同旧年是一样的做法,最后只能归结为也许是侯府里有了主君带来了新气象。
“晋源,发生什么事了?”
“通州府那边这几天是不是没消息送回?人也没有回来?晋源目光闪了闪。
“是,”俞晨眉头拧起来,“出事了?是被拦住了?李公公的确又带了人过去还没回来。”
“今天才有人将消息送来京城,那边出现疫情了,”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所以佑德帝又发了好一通怒火,“三皇子将消息封锁住了,又派人卡住往京城的要道,任何人不准进出,但那边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条心,封锁了几日后还是有人将消息送了过来,陛下让我明日就启程去疫情发生的地方。”
所以才放了他回来,一是为收拾行李,二是跟晨哥儿团聚一下,也有让晨哥儿作些准备的意思,佑德帝让骆晋源去可没想将人彻底留在那里,他还是希望骆晋源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