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顾晨的认知也登上了一个新的高度,更多的人想要前来英武侯府打探,可如今换上了肖恒这个略次于骆晋源的冷面神,没一人能够得偿所愿。
“不必,由他们去传吧,无所谓,恶名也好,凶名也罢,能让我清静些就行。”顾晨不在乎道,他又不是那些权贵之家的哥儿,需要搏一个好听的名声让他们嫁进门当户对或是地位再高的人家,名声这玩意儿,对他来说能当饭吃吗?
肖恒嘴角抽了抽,在京城所见所闻与亲身经历的,就没见过顾晨这样的哥儿,又抽出一张礼单说:“这是三皇子府里人送来的,指明是给公子替他八弟赔罪的。”
顾晨接过扫了一眼,又还给他说:“交给你们侯爷处置吧,需要收就留着,不需要就退回去,弄这些表面功夫做什么,再多的东西我也无法从中看到丁点诚心,不过是给别人看的。”
肖恒默默地接近,心知顾晨说的别人,不是指旁人,而是陛下,当然还有满朝的大臣,三皇子这样的举动会让他们觉得他是个谦和的皇子,又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兄长。
肖恒心说,让侯爷处置,侯爷本就不肯善罢甘休,又如何会接下抛来的橄榄枝,所以与三皇子之间注定了是和解不了的。
也罢,侯爷本就是孤臣,连皇子的面子也不给才符合侯爷一向的行事风格。
三皇子见到被原样送回来的礼单也没有动怒生气,对他来说要达到的目的已经实现,倒是没想到这位顾公子倒是和英武侯一样的性子,不过也对,如果不一样又如何敢在明知八弟皇子身份的时候还要出手伤人。
三皇子不是没有怒意的,虽然明知八弟有错在先,可皇子身上流的是天家血脉,顾晨的反抗甚至反击于他而言是一种冒犯,终有一日,他会让顾晨与英武侯意识到他们之间身份的天差地别。
“你是说,之前父皇不单单是生病,而是中毒,而为父皇解毒的人正是这位顾公子?”三皇子问向立在他身前的黑衣人。
关于中毒,他或者说其他几位皇子也早有猜测,否则那阵子父皇怎会不让他们这些皇子进宫侍疾,唯有如此方能解释。
“有七八成的可能性,而且属下猜测,英武侯之前流落在外也身中奇毒,同样是这位救治了他,才会在陛下中毒之际将他推到了陛下面前,可惜,没办法弄到他本人亲手制作的特效药丸,陛下如今服用的应当就是这样的药丸。”
“难怪,难怪……”三皇子不住地低喃,自父皇复朝后,他日日留心观察,发觉父皇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倘若全是顾晨之功,那八弟的举动的确惹得父皇不快了,“看来八弟最近的举动让父皇很失望,唉……”
外面传得再热闹也与顾晨这个当事人无关,他还是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虽然人不在庄子上了,可庄子里的酒坊依旧在紧锣密鼓地筹建,并没有因他的不在而有松懈耽搁,可谓一日一个样速度极快,侯府与庄子之间常有人来回奔波,将进展告诉顾晨,又将顾晨的意思带回去。
酿酒所需的各样工具在顾晨过目后也逐渐地运送到庄子里,尤其是蒸馏酒水需要的天锅,更是派了专人去盯着,顾晨也亲自验收过,一经完工就送到了庄子里,至于做这天锅的作坊,完全不知道这种奇形怪状的锅子用来做什么的。
外面,卫衡和吴熊等人将一批酿好装坛的酒送上了青宜镇码头的船只,运往的地点则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