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夜书屋>历史军事>千金戏>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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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2)

以前他竟然没有发现,她竟这般不容小觑。

他道:“不过这次,陛下封了魏府,魏明丽只怕根本不会坐以待毙,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铁证,陛下让清正司查,最后也只会让她坐实了罪名,她毒害百姓的事情一旦坐实,就不可能只是关她禁闭这么简单,按照你们大梁的律法,她是死路一条。”

“她死不足惜,她为了针对我,想出在百姓的井水里下毒那样的毒计,可见早就被权势蒙蔽了眼睛,他人的性命在她的眼里就如同草芥,这样的人,不适合为官。”

陆珩道:“其实她以前并不是这般的人。”

“我知道,许多人刚入仕的时候都怀着满腔热血,一心为国为民,想报效国家,为民谋福,可是在官场呆得久了,逐渐被名利蒙了眼睛,受大环境影响越来越深,失了本心,他们有错,但也不全然是他们的错,而是官场风气便是如此,他们想要保住位置,就只能与大环境融为一体,我都知道。”凤青梧深深地叹了口气。

大环境如此,许多人都是迫不得已,这是官场风气问题,想要改变,须得下大功夫,一点一点地根治,没有五年十年根本不可能办到。

“你明白就好。”

凤青梧望着他:“那你失了本心了吗?”

“你以为呢?”

“自是没有的,”凤青梧道,“你到底姓陆,你与旁人不同,但你每一步却都走得险。”

旁人只会恭维他,顺着他,哪敢给他脸色看,哪敢让他跟他们学,又哪敢挡他的道?他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除了皇上,几乎无能能够拦他,所以他想提刀就提刀,想拔剑就拔剑,想对准谁就对准水。

他是皇上手里的刀,手里的剑,皇上默许了他的作为,所以他才能惩奸除恶,才能立下一个又一个功绩,让所有人都惧怕他,才能这么快地爬到丞相的位置上。

但他得到的同时却也在失去,朝中喜欢他的人甚少,支持他的人不多,将来若出了事,只怕甚少人会助他,但也正因为如此,皇上才会对他放心,甚至允许他孤身来到金陵。

凤青梧曾一遍又一遍地分析过陆珩的处境,这些年,他爬得快,得罪的人多,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其实时时刻刻都身处在凶险之中。

想要他死的人不计其数,否则他也不会在豫州又遭遇刺杀。

“以前,我总是想着,你着实辛苦,我就很想为你分担一点,可我一个闺中女子,不给你添麻烦就已经不错了,又如何能为你解忧,每每思及此,就总是惆怅。”凤青梧叹气。

“我不需要你为我分忧,你守在家里等我回来,我就已经知足了,可以前,连这件事也都只能想想,好在一切还不算太迟。”

“是啊,”凤青梧甜甜地笑了,“一切都还不算太迟。”

陆珩黄昏时入宫,天黑时出宫,回到天缘客栈,却见黄杞守在房门口,房门微微敞开着,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一个人影。

“十三爷,是宫里的那位。”黄杞上前禀道。

他原是守在客栈等陆珩回来,谁知道竟然突然来了这么大一号人物,黄杞只觉得心惊胆战,他原以为他们隐藏得极好,没想到人家径直就找到了客栈来,黄杞时时刻刻害怕陆珩遭遇危险,却又不敢离开,忐忑得很。

陆珩已猜到了,他推门进去,凤天池坐在桌旁,身穿深紫色长衣,梳着圆髻,略施脂粉,五官和凤青梧有七分相似,岁月在她的身上遗留了痕迹,那双眸含着沧桑,她端正地坐着,神态淡然,却雍容华贵、不怒而威。

她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着便服的女侍卫,年纪和她不相上下,手握一把长刀,刀柄上刻着繁复的纹路,听说那柄长刀乃是凤天池亲手设计,命人打造后专程赐给白徽的,这把长刀还有一个十分别致又霸气的名字,叫“斩妖”。

陆珩走进去后,微微躬身行礼:“外臣参见陛下。”

凤天池朝他看过去,她早听说过陆珩的名讳,这人小小年纪就中了状元,而后在短短几年内从六品编撰一路升到了一品丞相,实在不得不令人好奇,毕竟大燕的官员等级制度并不比大梁松乏,若非真的有过人的本事,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如今一见,这人还模样还如此赏心悦目,也难怪能让凤青梧那眼高于顶的倾心于他,凤天池几乎在第一眼就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满意。

“你知道朕为何来见你?”凤天池问。

“自是因为红月,还有外臣现在正在查的事情。”

“你当知晓,你与红月,并不合适,你是大燕的丞相,她是大梁皇位的继承人,你们的身份悬殊太大,勉强在一起,对你对她都是灾难,你若真心为她好,当主动放弃。”

陆珩有些失望:“陛下若是来劝外臣放弃红月的,那外臣与陛下,实在无话可说,陛下请吧,恕外臣不远送。”

作者有话要说:刚回家,更晚了,抱歉抱歉。。

第59章

白徽瞬间横眉冷肃, 她乃是武将, 且多年身居高位, 早就练就一身威严, 突然发起怒来很是吓人, 寻常人根本受不住。

她冷冽道:“陆珩,你好大的胆子!”

陆珩看在她的儿子和女儿曾经救过凤青梧的性命, 不打算与之多计较,人家发威, 他仍旧是一派淡定从容的样子, 丝毫无所畏惧。

他接话道:“我胆子大, 天下皆知,白大人不必感到惊讶。”

白徽:“我们陛下亲自来见你, 是给你脸面,这是你天大的荣耀, 你该感恩戴德, 拿出最恭敬的姿态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们北燕人都是这般无礼的?”

“我们北燕人的礼数都是都是在对方有礼之时才拿出来用的,若是对方无礼……”陆珩话音顿了顿,继续道:“对付泼皮无赖, 须得比对方更为泼皮无赖才是正道, 不知道陛下和白大人可否听过。”

白徽怒不可遏:“你放肆!”

她的声音带了厚重的劲力,那劲力直击陆珩,却见陆珩仍旧端端地站在原地,好似完全无所感, 白徽颇为吃惊。

竟是个九阶高手!

陆珩道:“这里是我给钱住的客栈,陛下和白大人不请自来,未经过我的同意便闯入我的厢房,当是陛下和白大人无礼在先,既然是你们先无礼,又怎能要求我有礼呢?”

“大梁是陛下的大梁,这大梁还没有陛下不能去的地方,陛下去哪里,自然也不需要知会任何人。”白徽道。

“因为身份高人一等,便觉得擅自闯入他人房间动用他人东西并非无礼之举,如果这是你们南梁的礼,那我无话可说,陛下身份高贵,我不能阻止,但并不代表外臣心悦诚服,陛下今日来,也并非是与外臣讲礼的,但外臣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十分明确,无可更改。”

白徽还要再质问他,被凤天池轻轻扬手拦下来,白徽不敢再多言,垂首后退半步。

凤天池笑道:“朕好歹是青梧的娘,你便这般应付朕?”

“外臣口拙,不善劝人,且外臣想,陛下英明,凡事自有决断,外臣劝与不劝,求与不求,都不能动摇陛下心中的决定,如此,自不必多费唇舌。”

“好生固执,你这些天隔三差五往紫微宫跑,且跑得那般明目张胆,不就是故意暴露行踪,让朕知道你来了金陵,好招你觐见?如今朕亲自来了,不正是如了你的意?你却这般三言两语打发朕,朕倒不见得你有多少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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