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统治这里已经有好多年了,他的后代遍布这片河水流域。但是他最近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为了应对怪异的涌入的大批河马,他一天要战斗三到四场。往往一场斗争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要进行下一场战斗。
日渐疲惫的红砖,迎来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老狼看着几乎有聚集了两百只河马的长河,惊叹不已,这里有一半是雄性河马。
庞大的物种这么密集的分布在一块流域是极其少见,这种怪异的事情让老狼不禁猜疑,其他地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的影响面已经扩散到这里。
河里雄河马与雄河马之间的气味不断交杂,一点点的争端都会引发战争。打理两百只的成员的家庭让红砖耗尽心思。
河马家族里有着明确的阶级制度,只有首领才能享用最鲜美的水草或其他陆地植物。河塘边的柔软淤泥,只有首领能占据最大最舒适的一片。其他成员都要密密麻麻的挤着避暑,有时为了一块淤泥也有打上一架。
这种群架打起来极易伤了没有自保能力的小河马,许多小河马被成年雄河马踩死,首领必须及时制止管家这些无纪律的肇事者。
在树下的老狼就亲眼目睹了一场雄河马之争,为了一块最优越的泥潭,一只上耳成年雄河马向红砖发起了猛烈攻击。
上耳与红砖互相威胁着仇视对方,快速的甩动尾巴,把肮脏的排泄物甩到对方身下,谁甩的更远更多,那么谁就更彻底的侮辱了对方,开战前就占了上风。上耳与红砖被对方甩过来的污物激怒了。
他们张开大嘴怒吼着冲向对方,红砖尽力张大自己的嘴巴,河马的斗争,就是比拼嘴的开口度大小。
他张开的口腔几乎成一个平面,咬合对方的嘴巴,用长而利的犬齿刺穿对方的下颚与上唇。
不过这次红砖遇到了对手,他的下颚几次被对方划伤。
红砖稍稍撤退,再次张开了大嘴,咬紧对方的下颚,但是很快,对方的张力就大过他。几次交锋后,红砖的下颚被穿了个洞,失败的红砖迅速离开了战场,跑到一处和缓的水草塘边费力的呼吸。他的咽喉开始冒血,呼吸不畅,他感觉到自己就要死了。
一只不足一米的小河马游了过来,是红砖的儿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爸爸失败,他不希望爸爸有事,他的妈妈已经离家出走了,难道连爸爸也不要他了。
红砖身上的血腥味道很快引来了一群鳄鱼,他们等着难得的大餐。
河马活着的时候,鳄鱼从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一只残喘负伤的河马,他们可不怕,这只庞大肥厚的河马够他们美餐数十天。
红砖现在无力反抗,他把小河马用力推到岸上,让他离开这里,他不能再保护儿子了,但至少让小河马避免成为鳄鱼口中的美味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