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山端起面前的热茶，言语间全都是对女王的不屑。
“一个写恐怖故事的小孩子而已，也就是市场上对于这种类型比较匮乏，所以才让她钻了空子，有了些名气。”
许晨只是听他说着，当然不会纠正他，与恶同行并不是恐怖故事，而是悬疑小说，而且案件的设置，衔接，以及描写手段都相当高超。
“之前我是因为惜才，觉得她有几分天赋，所以才想帮她一把，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心高气傲，认不清状况。”
毕山对于苏柒拒绝他联名出书的事，耿耿于怀。
“是她不识抬举。”许晨附和一声，根本没有真的把苏柒放在眼里，“毕老师，您这次的作品连载，势必又会掀起一番风潮了。”
“其实已经是耳熟能详的作品了，销量自是不愁，不过我也不在乎这些。”
毕山说这些话的时候，简直就是成竹在胸。
许晨笑笑，不置可否。
而此时此刻，刘主编那边的电话响了。
“喂，是我，怎么样？”
……
“你再说一遍？”
对方的话语，让他的神色瞬间扭曲，难以置信。
直到对方再次重复。
“好，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刘主编觉得头昏脑涨，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离了，无力的瘫在椅子上。
他们从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策划，费尽了力气，甚至不惜高价和毕山合作，但是没想到，销量竟然还是下滑了三分之一不止。
当然这个成绩，如果是放在以前，已经是极好的了，可是现在却让他无法接受。
他不求能够达到上一期的巅峰，但是至少也不要跌的这么难看。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第一期而已，以后绝对还会继续下降……
想到这里，刘主编脸如死灰，突然觉得“放走”女王，或许会成为他人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
铃铃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打断许晨和毕山的聊天。
许晨跟他示意之后，起身去接。
“我是许晨……好的，我知道。”
简单两句，电话挂断，然后重新回到刚刚的座位上。
“怎么了？有事？”毕山随口询问着。
许晨却依然笑着摇摇头，“没有，毕老师觉得我的大红袍怎么样？如果还能入口，等一会儿我拿一些，给您带回去。”
“好啊。”
毕山显然已经非常习惯这样的讨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半个小时之后许晨亲自送走毕山，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没想到毕山的作品在报纸上连载，竟然销量如此惨淡，即便是已经出版过的，但是也应该还会有一部分残留市场价值，但是显然现在市场并不买单。
如果不出意外，女王的新书也应该很快就会进入市场了，到底是真的昙花一现，还是新星崛起，就连他都已经无法预测了。
……
“毕山的作品好是好，但是故事和风格我真的不喜欢，还是女王的更好看。”
“我有预感，女王这次绝对可以一鸣惊人的！”
陈秋这边，王思和费文也在兴奋的议论着这件事。
而苏柒和陈秋正在认真的商量着新书的宣发。
“你不满意吗？”
陈秋看着她紧绷的脸颊，忍不住皱了眉头。
这已经是他出的第三套方案了，没想到还是得不到她的点头。
苏柒抬起视线看向他。
他给的方案无非就是，搞促销活动，或者书店门口悬挂条幅，在她的认知里简直就是早已经落伍的不能在落伍。
不过在这个年代里，似乎也都是这样在操作。
“陈主编，觉得我这本书怎么样？”
陈秋微微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当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