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次被打飞手中兵刃之后,那口不择言的乾元后背着地,朝后跌出数丈,直到撞上营地边储水用的大缸才停下来。
他倒是个汉子,鲜红的血沫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浸湿了大片的前襟,他牙关紧咬,哼都不哼一声。
“服了吗?”素策单手把叁尺半的苗刀扛在肩上,抬脚把掉落脚下的兵刃踢起。
嚓地一声,闪着寒光的刀刃精准地擦着乾元的铠甲边缘斜插在进他面前的土里,只差一点就能直接划开他的皮肉。
“不!服!”乾元声嘶力竭地大吼着,满嘴血的模样如同濒死的猛兽,信香也跟着暴涨,浓烈的腥膻气熏得素策胃里一阵翻涌。
乾元怒吼一声,赤手空拳地朝着素策冲了过来,素策索性也收刀入鞘。
她侧身躲过了乾元带风的拳头,乾元反应也算快的,化拳为爪就要去抓素策的肩头,可素策就像一条灵巧的游蛇,矮身躲过不说,反身以手作刀,正砍在乾元的侧颈,正是那腺体所在之处。
下手之狠辣,躲在暗处的小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特别伪装成坤泽的腺体,一阵后怕。
上辈子的她根本瞧不上爹爹为她求娶回来的长公主,一个就知道行军打仗、满身都是洗刷不掉血腥味的中庸?她更愿意跟勾栏院里那些又软又甜的坤泽腻歪在一块。
“你不就喜欢好看的吗?这大梁还有比那长公主更好看的?”那一世的洞房花烛夜,她连盖头都没掀,就把长公主扔在了新房。
还是她爹把她从软玉温香里扯着耳朵拖出来,回府的马车里,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通骂,“那些个庸脂俗粉比得上长公主的一根脚指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