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张妈给你们做了饭,你们先吃点?”舒乐一边往房间里面走,眼睛一边偷瞄着司徒玦,笨蛋爹地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亲吻被儿子打断,司徒玦倒也没咬牙切齿的不爽,看着面前的饭菜,肚子还真的饿了,男人拿起筷子,张妈平时做的三杯鸡很合他的胃口,所以本能的就加了一块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结果,这一口吃下去,司徒玦的脸色瞬间变了,表情怪异不说,眉毛都跟着抽动着,仿佛是在跳舞一般。
“司徒玦,你怎么了?”舒夏见状立刻皱了皱眉,该不会是头真的被磕坏了吧。
“菜!”男人只说了一个字,表情就再次*起来。
舒夏看着刚刚司徒玦夹的鸡块,伸出筷子就要去尝尝,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却被男人立刻拦住。
“不要!”男人阻止住舒夏尝试的筷子,眼眶里急剧涌出的东西却控制不住了,刹那间便泪流满面,看的舒夏都是一惊。
吃个饭而已,不管是好吃或者难吃,有必要这样吗?
司徒玦痛哭流涕了好一番,眼球都跟着红了,那种纠结痛苦的表情才慢慢恢复如初。
“臭小子,你在菜里放了什么!”司徒玦放下手里的筷子,抹了一把满脸被芥末呛出来的眼泪,恶狠狠地问道。
“我放了生芥末,科学家说吃芥末对身体有益,能促进新陈代谢,能挥发汗水和泪水,有助于心情开朗!”舒乐一本正经的说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以前觉得同情被煎的那一个,可现在想想,煎人更痛苦吧!
司徒玦本来还想发作一番,结果听到舒乐的这个解释,被芥末呛到不爽的心情突然变得暖暖的,这臭小子,竟然心思这么细腻!
舒乐偷看了一眼司徒玦,真想用手机放一首华伯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好应应景。司徒玦却一把将舒乐抱在了怀里,不由分说,朝着他的小脸就是狠狠的吻了两口。
“这么小就知道心疼爸爸,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说话间,心底那仅剩下的压抑都散去了,他司徒玦不是神,拯救不了所有人,所以,他只能尽自己最大力气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舒乐被司徒玦亲了,脸色突然一红,之前他幻想过很多次出现在笨蛋爹地面前,他这样欣喜若狂的亲自己,顺便高呼一声,我有儿子了的画面!可现实却把他狠狠又狠狠的打击了,现在他好不容易接受事实了,这厮居然又反过来调戏他!虽然被人调戏有些恼火,可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激动,为了维持自己的高冷男神犯,舒乐蹬着腿想从司徒玦怀里下来,可蹬了好几下也没够到地板,腿短的劣势让他瞬间脸色一黑。
“放我下来!”
司徒玦这才将舒乐放下来,看着和自己仿佛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男人又在身边的女人脸上亲了两口。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儿子!”
司徒正史入院的消息始终没有得到司徒家的正面回应,而公司现在的几个工程也被质监部门进行调查,工地现场全部停工,大有一种耗下去的感觉,而银行抽回了大量资金,让质检风波中不涉及的工程项目也被迫终止,断裂的资金流,让公司出现了无法周转的局面。
一时间,帝都第一豪门将换人的流言四起,公司也闹得人心惶惶,司徒正史却依旧陷入昏迷,按照医生的说法,司徒正史这次的中风即便是醒过来,可能也会变成一个老年痴呆。
对于这样的巨变,上官云无法接受,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变成傻子!那司徒家的公司要怎么办,她还有老四和蓉蓉怎么办!
司徒正史入院的第七天,作为司徒正史心腹的孙有权代表公司召开了发布会,宣布公司因为经营不当,导致公司运营困难,特此宣布破产。
这个消息让帝都的豪门圈子顿时沸腾了起来,压在头上的千年老大终于垮台了,他们就相当于有了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
而帝都的大众对于豪门巨变的热度只是一时,却不会真的长久关注,最多,谈论的时候,会说上一句,那么大家族企业居然说垮台就垮台了,这世间的事啊,真是说不准!
公司破产的流程走的很顺利,企业员工的遣散,项目评估转让,连公司的办公大楼都一起打包转让,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最后接盘了司徒家的公司,司徒家族曾经代表的辉煌,瞬间成为了曾经耀眼,但最终幻灭的过去。
烟花爆破之后的夜空会显得比爆破之前更加单调漆黑,曾经属于司徒家的办公大楼顶层,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办公室亮着灯,落地窗前的真皮老板椅上,坐着一名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鬼斧神雕的五官,深邃霸气,身上不怒自威的王者气质,在身后夜晚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尊贵出众。
“蓝君琰,我司徒家的办公大楼,比你蓝氏的巍峨雄伟不?”
“差强人意!”蓝君琰抬了抬眼皮,眼里的冰冷只有对着某个女人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柔。冷峻的眸子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司徒玦时,唇角扬起一抹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自家东西易手他人,啧啧,这滋味,真不好受!”司徒玦妖艳红唇啧啧了两下,眉眼间的媚色和蓝君琰身上的冷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有一种互为对手却不分伯仲的感觉。
“我不过是这家公司的名义股东罢了!”蓝君琰沾染着冰寒气息的眸子扫了一眼司徒玦,折腾半天,最后把别人赶跑,自己变成了实际股东,司徒玦才是最不地道的狐狸。
“别这样嘛,你看,你女人、我女人,闺蜜!你、我,兄弟对吧,这么说多见外!”司徒玦立刻笑着上前,将手里的红酒扔给蓝君琰。
“她们是她们,我们是我们!”蓝君琰一边拒绝着司徒玦的兄弟论,一边将手里82年的拉非打开,司徒玦则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红酒杯,两个金字塔顶尖上的男人,毫不拘泥的坐在办公桌上,喝着小酒,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