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谁允许你可以这么和我说话的!”司徒正史想要将手挣脱开来,重新再打,可是司徒玦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哪怕他看起来很疲惫,可是,想要挣脱,却做不到,被司徒玦顶撞的怒火,加上在力量上较量的失败,让司徒正史更觉得愤怒难当!
“谁不允许我和你这么说话!”司徒玦脸上的笑容变了味道,那是一种带着讽刺的冰冷,儿子和父亲说话,需要规定用什么口气,什么态度吗!他不是古代的帝王,而自己,也不是君王脚下的臣子!父子亲情,君王或许都有,可眼前的这个人,却没有!
“你,司徒玦,你是诚心想要气死我!”司徒正史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司徒玦,这个混账,是想要造反了!
司徒颜的事情,他故意压下消息,防的不是别人,是他!
“我没有想要气死你!因为我还有人性!”司徒玦说完,松开司徒正史的手腕,这座宅子里,什么都有,金银玉帛,权势后台,可唯独缺了人性,缺了该有的亲情!
“老三,你是想要气死你爸爸吗!”甄露站在司徒正史身边,一脸维护老头子的样子,愤愤的说道,好不容易看见老头子这么生司徒玦的气,这段日子心里的不痛快,总算缓解了一些!
“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甄露说完,龙燕倾就站出来,司徒玦是她的儿子,还轮不到别人教训!
这边争吵着,另一边,白沁言从得知了消息之后就一直哭泣不止,眼睛都已经明显的红肿起来,可眼泪却像是永远流不完一样的一滴滴的往下落。
“哭哭哭,现在才知道哭,早就晚了,谁让你这么不争气,生出来这么一个窝囊的赔钱货!还不容易不窝囊了,还变成了杀人犯!”甄露仿佛还觉得不够,又朝着一旁哭个不停的白沁言讥讽的说道。
啪!清脆的声响,甄露就捂住了自己的左半张脸,一脸诧异委屈的看着打了她的人。
“老爷,我说错什么了,明明是她们教出了这样不争气的孩子,您打我做什么!”司徒正史这一巴掌,用的力道不小,她的脸,现在火辣辣的疼,疼痛还没什么,这人,她怎么丢的起。
司徒铭将甄露拉到一旁,眉头紧锁,上官云轻蔑的看了眼甄露,这个女人空有嚣张跋扈,却连脑子都没有,现在这种情况,说司徒颜的不是,就是说司徒家的不是,说老头子的不是!
所以老头子才会这么愤怒!可这女人却连这些都看不明白!
“爸,你先别生气,这件事,我们全家想想办法,总会过去的!”司徒泽立刻表了态,虽然脸上是忧心忡忡的担心,可心里却是得意的,他和顾子月的事情,流言蜚语闹得他头疼,工程上的事情也一再催进度,好在,司徒颜的事情,成功的替他挡去了风头。
“想什么办法!”司徒正史怒视着司徒玦,如果事发当天他就知道的话,事情很好解决,舍掉一个司徒颜,这件事情做好公关就会过去!可司徒玦故意将消息封锁,然后让司徒颜去自首,有景丰申在警局看着,再想要让这案子以最简单的方式了结,就难了!
所以他才这么生气!
“我已经给司徒颜聘请了最好的律师,大哥应该不陌生,吕成,就是大哥离婚案件审理时,欧阳笑的律师!很出色!”司徒玦边说着,变看向一旁的司徒铭和甄露母子,司徒颜走到今天,他们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老三,你别疯了就乱咬人!”甄露见不得自己儿子的丢人事被重提,立刻朝着司徒玦怒声吼道。
“三妈,刚刚你咬的人还少吗!”司徒玦冷笑着看向甄露,今天,司徒颜的事情,让这个宅子里最后的平和都被狠狠扯去!
“够了!”司徒正史将被子摔在地上,里面滚烫的茶水四溅,茶杯也跟着成了碎片,司徒玦看着满地的茶水和破碎的瓷片,眼眸里闪过一抹悲伤。
“用最好的律师,哪怕花多少钱,都要将这件事处理好!”
这是司徒正史的底线,老三这么做,打这场官司已经是必然,现在不管他多愤怒,这场官司都必须赢,老大的事情过去没多久,老四又和顾子月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现在就连司徒颜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司徒家,再也丢不起这个人了!
司徒玦看着气的不轻的司徒正史,眼里的悲伤渐渐变得清明,他本来就不该再期待,司徒正史的尽全力是因为心疼司徒颜,他的心里最先考虑的永远都是司徒家的脸面!
帝都已经很久没有在出现豪门凶杀之类的新闻,所以,当事情曝光之后,大批的记者围在司徒府邸的门口,等待着掌握一手新的资料。
司徒正史下令不许家中任何人进出,更不接受任何采访,这样的鸵鸟对策,让舒夏有些失望,不过这样也好,司徒玦从警局回来之后,就倒在床上,几天折腾下来,男人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一旦倒下,要恢复元气就比寻常人要长。
好在警察局接受了采访,含蓄的说明了事件,口风很谨慎,由于当事人身体虚弱,案件还在等候审理,目前初步调查,是和家庭暴力有关。
而萧封祁将对景丰申的采访,选择了大版面的报道,将杀人事件和家庭暴力紧紧联系在一起,利用媒体的传播功能,和大众对弱者的怜悯,以及对家庭中女性遭受家庭暴力的愤怒,给司徒颜之后的辩护,创造了最有利的环境!
司徒玦睡了整整两天,人才醒过来,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至少不是那么疲倦了!
“睡饱了?我先给你弄点吃的!”舒夏看着醒来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多了些少有的温柔。
“好,梦里我都饿了!”男人张了张嘴,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手掌抹上女人的手指。
舒夏拍开男人的手,她算计着司徒玦也该醒了,早早的让张妈备下了些饭菜,还都保着温,女人下楼,去给司徒玦将饭菜端上来。
人走到三楼,迎面就碰上了上楼的司徒铭,舒夏视而不见,继续下楼。
擦身而过的瞬间,胳膊被司徒铭的手突然伸过来来的手抓住,女人一个利落的反身,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就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她控制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