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瑶的糟心事儿是传不到唐乐乐耳朵里的,文渲和叶景朝联合起来,消息瞒的死死的!
自从哭了那么一场,她的情绪好了许多。
女人很多时候都是感性的,否则也不会那么爱哭,哭泣也是一种发泄,哭过一场,也就度过那阵子低迷,有信心再次面对困难。
加上文渲尽可能多的挤出时间来陪她,唐乐乐再没有颓废的情绪,文渲暗暗松了口气。
给道长的信发出去第三天,道长居然出现在了摄政王府门外,喜的文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慌忙去门外接人。
唐乐乐行动困难,却还是走到了垂花门外等着。
等看到道长那张犹如风干了的橘子似的老脸,唐乐乐眼眶顿时酸了起来,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在外受了委屈,终于见到了父母一般。
“师傅,您怎么来了呀?”
挽着道长的胳膊,亲昵的撒着娇,文渲赶紧扶着她。
道长哈哈笑道:“想徒儿了,可不就来了吗?
我再不来,你公公婆婆还有老爹哥哥,都快把我老骨头给拆了。
要不是家里有俩娃娃,你婆婆非得自己来呢。
你是不知道,当知道你怀了三胎,整个西北都惊动了,还有那会拍马屁的佞臣说你是祥瑞呢,很是庆祝了三天呢!”
唐乐乐涌出来的酸意顿时消散不少:“还祥瑞了,倒是会说,我都愁死了,三胎,肯定不好生呀!”
文渲插嘴道:“我家乐乐一直是祥瑞,是福星,没说错啊,这人谁呀?得赏!”
唐乐乐哭笑不得,“你少来,昏君才赏呢,不怕百姓骂你呀!”
“哎,还别说,很多百姓就吃这一套,还真的当真了,文渲这话没说错,别怕,乖徒儿,师傅不是来了吗?保证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师傅还指望他们继承师傅的衣钵呢!”
“我不是继承了吗?师傅怎么还打你徒孙的主意?”
“你?”道长一挑眉,“你都说说,多久没拿过手术刀了,多久没研究新病例了?打小你就得让师傅逼着才肯学,现在好了,有夫君护着,早忘了你还是老道徒弟吧?
还有修道的本事,你连道经都不看,我能指望你?”
道长对这个徒弟是又爱又恨,天资聪颖,却爱玩儿爱偷懒,若是潜心钻研医术,成就早在自己之上了。
偏偏她古灵精怪,嘴甜会卖乖,每次都被她哄的晕头转向,舍不得骂,更别说罚了,被她一直混日子。
道长的到来,彻底驱散了两人心中的阴霾,也惊动了临安的权贵,无数人递了帖子,想求他看病的。
道长罕见地接了,但是只看妇科,让无数人惊掉下巴!
很快,有人领悟,这是为世子妃生产赞经验呢,毕竟道长不是全能,不可能老研究妇人的病,多丢份儿呀!
他们想的也对也不对,因为道长根本没想自己动手,而是教导几个有天分的宦官,古人骨子里的男女之别让他没办法对妇人下手,宦官就没这方面顾虑了。
黎瑶住在了晋王府里,名义上是晋王的义妹,晋王待她也很好,只是她的心,却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