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渲和唐乐乐都满脸不信,一副你开玩笑的样子。
他可是延寿帝第一信任的人,从他未登基之时,就是皇子府的总管,一路走到今天。
可以说延寿帝信任他,就是枕边人和亲生儿子都比不上!
这样的人你说来投诚,他俩像是傻的吗?
贵公公也没指望他们马上就会信,继续道:“公爷毕竟是文家子孙,比起皇上膝下的皇子们,更适合坐那个位置。
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需要抉择的地步,我会站在公爷这边!
甚至皇上那边,也会帮公爷求情,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将来祭祀供奉,皇上也是文家的祖宗,少不了他那一份就是了!
总比将来两边打起来,大魏内乱,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要好!
何况我不觉得,就凭临安那些文臣武将,能是顾战神和您二位的对手!”
唐乐乐呵呵冷笑:“没瞧出来,贵公公还有这幅忧国忧民的博大胸怀呢,佩服佩服!”
嘴上说着佩服,心里其实很不以为然!
你一个宦官,说的跟当世大儒似的,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贵公公无奈道:“咱家可以发誓,如有敢对二位不利,让我死后不得完整,来世当牛做马,沦入畜生道!”
两人有些动容,像他这样的宦官,今生已经无望,都会期望来生得以投个正常人,重新开始,这个誓言比让他不得好死还严重!
毕竟活着都这么难了,好死歹死的,都是个死,也不差那一遭罪!
唐乐乐挥手让丫鬟们都退下,不解问道:“不是,公公,您给我交个底儿,您到底图什么呀?
我这是在看不明白呀!我这人够不按常理出牌了,您更厉害,把我都给绕蒙了!”
贵公公揣着手,老神在在道:“其实很简单,我就是好奇而已!”
“好奇?”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难以仔细,这老狗,莫不是吃错药了?
“是的,”贵公公给他们解惑:“我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承蒙皇上器重,也算见多识广,历经无数阴谋算计,造反谋逆,人心险恶,自认看的很准。
就像曾经的叶景朝,咱家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极有野心,来历不凡,后患无穷的一个人,果不其然,他卷土重来,皇上都没招儿!
后来的叶青岚,对皇家怀恨在心了,憋着坏呢!
至于三皇子蜀王殿下,更是一撅腚,咱家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
只是咱家是个奴才,只有看着的份儿,没有帮皇上做决定的权利,否则皇上第一个灭了我!
郡主是心怀天下,宅心仁厚之人,谋逆造反,发动战争,造成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大乱,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儿!
可你也不是任人宰割,坐以待毙之人!
所以,这皇位,你打算怎么帮公爷挣到手,咱家想了许多天,不得要领!
瞧瞧,头发都秃了呢,今儿厚着脸皮来请郡主解惑,没什么筹码,只有这身老骨头,希望郡主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