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管不着,但是合同字据都是有的,这可赖不掉,郭阁老您是当朝重臣,想必不会占我这点儿小,便宜的吧?”
郭阁老对上她满是嘲讽的眼神,老脸红了红,“老夫确实不知,这样可好,等老夫查清楚,会给郡主一个交代,你看这样可好?”
他只能行了缓兵之计,回头自家慢慢解决,大不了补偿她一笔钱财,买回那些股份。
唐乐乐却不上当,“若是以前,这个面子肯定是要给您的,只是您也知道,我马上要成婚了,这些股份是要算作嫁妆的,所以这账必须得盘了。
不知可否让我们见郭二一面,我好盘下账,心里有个数目。
您高门大院的,不在乎这些阿堵物,我从小苦惯了,每一两银子都是极为在乎的,谁想抢我的银子,这仇不亚于杀父之仇,那可是不共戴天的!”
郭阁老再次见识了她的口才,损了郭家一顿,又特意说明,这钱敢少她一两,可就结了死仇了!
此时他对郭世藩有些不满,不就是个葡萄酒的生意吗?至于这么眼皮子浅,非要夺回来,现在可好,把她给招惹来了,里子面子全丢光了!
唐乐乐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等他的答复。
最终郭阁老只好摆摆手:“去请二少爷过来,让他记住老夫昨天的教训,家族利益比天大!”
这是提醒郭二,不该说的不能说,还忘不了威胁一通。
唐乐乐心中冷笑,狗屁的家族利益,不能给自己庇护的家族,要来何用?
等着郭二来的空闲,唐乐乐跟文渲闲话:“阿渲啊,我记得以前的一户邻居,那家夫妻不和,公婆不慈,妻子执意要和离,哪怕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也不要婆家!
娘家人都来劝,说是女人家的,总得一个家,帮你遮风挡雨,老来有个依靠,劝她忍耐,谁家不是这么过的呀?”
文渲赶紧表态:“乐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受委屈的,咱家一切依你!”
唐乐乐白了他一眼,真不会捧哏,听不懂自己借着故事讽刺郭家的吗?
看到他的眼神,文渲马上会意,慌忙道:“娘家劝的对呀,谁家都是这样过的,和离多丢人,万万不行的!”
唐乐乐露出满意的神色,孺子可教嘛。
继续道:“这家太太是个有主意的,跟娘家人说了自己的想法,是啊,一个家是给自己遮风挡雨的地方,可如果,这些风雨都是这个家带给她的,那么这样的家要来何用?
凭什么为了这样的家委屈忍耐呢?难不成,她存在的意义就是牺牲自己的所有,来成全家里所有的人?谁又来体谅她的苦处呢?
郭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郭阁老一张脸拉的老长,这丫头端的是牙尖嘴利,犀利难缠!
不好插手自家的家务,就用这种法子来表达不满呢!
外面郭二恰好听到最后的话,憔悴的脸上满是感慨,昨天被父亲教训跪祠堂,母亲一言不发,大哥冷漠轻蔑,都不曾落泪,此时却被她暖心的话说的心中酸涩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