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头道:“我自己都朝不保夕呢,哪儿有精力替你养孩子?不过你得好好待她,男孩子要粗养,抗摔打,女孩子要精细着养,将来才不会祸害别人家,改天我瞅瞅去!
可别跟我弄重男轻女那一套,小心将来养出一窝子纨绔败家子儿来,够你喝一壶的!”
季丰然道:“那不能够呀,咱是那种人吗?对了,你这样子世子就没问?你没想着让他帮你报仇?他好歹是皇亲国戚,皇上跟前都说的上话,他出手,总能收点儿利息吧?”
唐乐乐道:“拉倒吧,临安城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就从这窗户砸下一砖头,说不定砸中的就是一皇亲,都没金明池湖里的王八值钱。
文渲无权无势,连个实权职务都没得,也就挂了个世子的虚名,指望他报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我压根没打算让他知道。”
季丰然喝口茶,很好奇她的脑瓜子怎么想的,“你说你在乎他吧,眼睛都不眨地把人坑到深山老林子里去打老虎,说不在乎吧,这时候又为他着想,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唐乐乐摊手:“这不矛盾,不把他支开,我怎么下扬州玩儿?就当让他也出门散心,好男儿志在四方,老是憋在城里,心胸都被憋狭隘了!
成了,不耽误你做事儿了,给我赚钱去,等我钱足够多的时候,咱拿银子把她砸死,我去师傅哪儿,让他给开点儿药!”
“开什么药?你自己不会呀?”
唐乐乐促狭一笑,季丰然下意识放下茶盏,直觉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她比了比胸口,道:“我感觉最近好像身子发育了,胸口涨涨的,开点儿丰胸的药,将来做个风情无限的大美女呀!”
季丰然一副见鬼的模样,差点儿打翻茶盏,被她雷的一脑门子的汗,拱手求饶:“我的姑奶奶,这话您跟灵姐儿秀姐儿她们讲呀,我一大男人,您觉得合适吗?”
唐乐乐很不见外的拍着他的胳膊:“在我眼里,从没把你当男的看,有个词叫男闺蜜,就是说咱的感情已经超出男女之别,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再说,这也得怪你,满院子的女人都垂着一对大胸,我看着多自卑,男人的劣根性,咱也得迁就一下,不能被嫌弃了,将来做了剩女,你养我啊?”
季丰然都要哭出来了,这个话题实在没法谈,掰开她的手:“你可拉倒吧,我都得你养,我还想多活几年,你开开恩,祸害你家世子爷去吧,赶紧走吧,我这小心脏,经不住你祸害!”
唐乐乐撇撇嘴,心情好很多,开恩放过他,站起来摆摆手:“瞧你那怂样儿,祸害你我都没点儿成就感,走了,不逗你了,找师傅撒撒娇,找找安慰,这么可怜,不能报仇,还没个人疼我,活的多凄凉,自己都忍不住同情自己个儿了!”
季丰然一肚子安慰的话都白准备了,她自己都安慰完了,不过倒是真佩服她这种乐观的心态。
亲自送她出门,临走时唐乐乐意味深长道:“别跟叶景朝走的太近,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们,只是提醒你一下,他所图甚大,咱掺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