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文渲马上回府,说了事情的严重性,文夫人大吃一惊:“早说那个姚氏不是好东西,你舅舅偏不听,茵姐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姓姚的偿命!”
文夫人二话不说,上了马车就去接人,她只生了文渲一个,子女单薄,待茵姐儿和谢玉跟自己孩子似的,早想把茵姐儿接回自己身边养着,姚氏哭着不答应,真养在国公府,外人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继母,肯定会怀疑自己苛责继女。
泰宁候被她说动,父母俱在,哪儿有养在姑母膝下的,这事儿就搁置下来。
姚氏眼皮子直跳,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刚喝盏茶休息一会儿,门房来报,“定国公夫人来了,直接去了大小姐的院子!”
姚氏也怒了,这里是她家,出嫁的姑奶奶回来作威作福,眼里还有她这个嫂子吗?
“去,找侯爷回来,我倒要瞧瞧,他们想干嘛?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老娘跟他们没完!”
吩咐完再次去了依柳院,手伸到自己家里来了,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刚进去,就听到屋里传来两人的痛苦声,没好气道:“真是晦气,号丧呢!”
扭着腰进门,看着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文夫人抱着瘦骨嶙峋的茵姐儿,哭的伤心不已!
“我说妹子,你哭什么哭呀?不就是生病,跟生离死别似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府里办丧事儿呢,晦不晦气呀?你也是当家主母,这点儿礼数都不懂的吗?”姚氏阴阳怪气地说道。
文夫人擦擦眼泪,轻轻放下茵姐儿,转身之后,面带寒霜,几步走到姚氏面前,伸手扇她一耳光,怒道:“好你个姚氏,我好好的侄女儿,被你磋磨的就剩一口气儿了,你还有脸说晦气!
我今儿把话撂这儿,茵姐儿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陪葬,包括你那三个小崽子,休想有好日子过,你做下的好事儿,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给我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姚氏没想到她敢动手,捂着脸气的不行,反应过来刚要还手,文夫人身边的粗使婆子已经挡在她面前,怒目一瞪,吓得她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丫鬟及时扶着她,姚氏气炸了肺:“谢柔惠,你一个出嫁的姑奶奶跑娘家撒野,这就是你的教养礼数吗?”
文夫人有备而来,丫鬟婆子利落地收拾谢茵的东西,依柳院的下人也全都带走,依柳院都差点儿被搬空了!
姚氏气的不行,喊着府里的下人上前揍她,出事儿她挡着,可惜文夫人是府里的大小姐,威信还在,府里的下人谁敢跟她动手。
何况文夫人身边那四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可不是吃素的,一挥手撂倒几个姚氏的心腹,吓得众人更不敢动手了。
姚氏憋着一肚子的火,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文夫人带着人走了,气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从她生下三个孩子,坐稳侯夫人的位置,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文夫人直接带着谢茵去了自己院子,就安置在自己罩房,方便照顾。
唐乐乐和谢玉三人也都在,只等人回来,马上治病!
“茵姐儿这是心病,心病得需心药医,谢玉呀,想不想治好她的病,就靠你了,拿出刚才你痛苦忏悔的劲头儿,使劲儿哭,哭得茵姐儿心软,有了求生的意志,这病就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