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木然而决绝的去了定国公的书房,一进门就遭遇到了定国公迎面砸来的镇纸,青雀不闪不躲,任由白玉镇纸砸在额头,鲜血顿时流了下来,流了满脸。
和白皙的面容映衬下,显得阴森而妖艳,加上平静无波的目光,冷冷斜睨一眼,那种对一切的默然,犹如魔神一般,定国公都忍不住打个激灵。
他没想到青雀居然躲都没躲,以他的身手来讲,避开一个小小的镇纸,轻而易举的很。
大管家文柏赶紧上前,想帮他包扎伤口,青雀一动不动,只冷眼斜睨着定国公,毫无温度,像是看仇人似的。
文柏低声劝道:“世子爷,您好好跟老爷道个歉,毕竟大少爷差点儿一命呜呼了,他总归是你的兄长,这到哪里都说不过去呀!”
定国公有些下不来台,他不想承认被儿子的目光看的发怵,背着手端着架子,等着他服软,跪地求饶。
青雀嗤笑一声:“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哪儿来的兄长?”
这话让文柏顿时一噎,无言以对,干巴巴劝道:“好歹一个父亲,一半血脉,礼法上是这样说的。”
“狗屁的血脉,谁看到了?礼部有备案吗?有跟母亲行妾礼的吗?天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野种?谁稀罕认谁认,我是不会认的,敢惹我,见一次揍一次,直接打杀了想必刑部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这么忤逆直白的话气的定国公满脸涨红,血气顿时冲向头顶,心里那点儿愧疚顿时消散,指着他吼道:“逆子,这个府里还容不得你放肆,老子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肆意妄为。
今天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文柏,取藤条来,不打死他,他就不知道谁是他老子!”
文柏满脸犹豫,劝道:“公爷,世子还小,您慢慢教,可不敢上家法,把人打坏心疼的还不是您吗?”
青雀却满脸怨恨地盯着他:“柏叔,您不用替我求情,让他打,有本事打死我,我敬他是条汉子,反正他儿子多,又不差我一个,打死了正好给那些孽障腾地方,估计他早巴不得打死我呢,今儿也好让他如愿以偿了!”
青雀是豁出去了,反正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隐忍,都得不到他的欢心,那么何苦委屈自己呢?乐乐的信物丢了,他的心也跟着丢了,活不活的也没一点儿意义。
定国公气的浑身颤抖:“你以为老子真不敢动手的吗?取家法来,这个逆子还想翻天不成?”
青雀呵呵冷笑,不带一丝感情,桀骜而默然,倔强地站在那儿,越发气的定国公火气上涌,父亲的威严容不得他收手,这一次非要打得他听话不可!
文柏犹豫的很,父子俩现在是水火不容,谁也不肯低头,真的打出好歹来,可怎么是好?
定国公看他不动,气的自己出门,环顾四周,看到墙上挂着的马鞭,拿起就朝着青雀身上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