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刚迈出门槛,承天帝瞬间拉下脸,愠怒呼喊:
“来人!”
李德英了然,却明知故问:“陛下有何吩咐?”
“即刻传御前侍卫统领!朕有急务交代。”
“是。”
承天帝脸色十分难看,虽然躺着,头脑却一刻不得清闲,总有操不完的心。
次日
长公主的丧礼正式开始操办。
但容佑棠并没有接到召唤,他上午在户部听了一肚子的小道消息,幸而下午在翰林院得了清静:协助知识渊博的老修撰孟维廷编书。
傍晚,他刚回到家门口,险些迎面撞上“噌”一下弹出来的宋慎!
“啊——”凝视思索的容佑棠毫无防备,吓得往后踉跄。
“我想到一个办法!”宋慎用力钳住对方的手臂。
“什、什么办法?你放手慢慢说,我又不跑。”容佑棠挣了挣。
宋慎惊觉自己逾矩了,立刻松手,高举手后退几步,两眼炯炯有神,问:“皇帝是不是有个药罐儿子?”
“小声点儿。走,进屋谈。”容佑棠抬手引请,率先迈过门槛,问:“你是说瑞王殿下吗?”
“他是不是天生患有心疾啊?”宋慎生性跳脱,走路一踮一踮的。
“是。怎么了?难道你能治?”容佑棠踏进客厅,先倒了杯茶喝,冷静地开口:“宋掌门医术高明,独步天下,令人万分钦佩。但,假如你想通过医治瑞王而援救令师姐,相识一场,请恕在下冒昧提醒几句。”
“你说,甭见外!”宋慎大咧咧窝进圈椅。
“我不懂岐黄之术,天生心疾是可以根治的吗?” 容佑棠正色问。
宋慎挑高左边眉毛,撇嘴道:“难说,得看具体病情。不过,那个瑞王已活过了弱冠,说明病情并不严重,否则无论皇帝老头如何厉害,也保不住他儿子的性命,早夭折了。”
话糙理不糙。
容佑棠点头,发自内心道:“皇宫难进,更难出。”
“怎么?怕皇帝扣留我啊?”
“一分为二。假如你能治愈瑞王殿下,必将名扬四海,陛下极可能任命你为皇室御医;假如你的医治并未见效、甚至加重其病势,那麻烦可就大了!说不定要掉脑袋。”容佑棠客观地分析。
宋慎悠闲抖腿,桀骜不驯,嗤道:“老子不想死的时候,谁有本事取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