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平南侯疲惫一挥手,语重心长提点:
“明杰,你生为家中嫡长子,倍受宠爱重视,顺风顺水二十年,没经历过真正的挫折,如今心气不平,这也难免。可你必须接受‘强中更有强中手’的事实,否则如何与人共事?我算得位高权重,活了这么大年纪,都还有几个对手,何况你呢?”
长辈毫无保留的金玉良言,可惜偏激的年轻人听不进去。
周明杰脸色铁青道:“祖父有所不知,输给别人我服气,可输给容佑棠我永远不服气!他算什么东西?”
平南侯气个倒仰,失望之下,硬梆梆道:“你太不理智,所以陛下才赐南珠佛串!近期别忙其它了,专心去翰林院接受教习,修身养性,争取得选庶吉士,别辜负我拉下老脸求的机会。”
“可我想尽快回去协助二殿下!”周明杰小心翼翼询问:“祖父,表哥消气了吗?”
“暂未。”平南侯开始闭目养神,挥手道:“你回家反省吧。”
“祖父——”
“来人,送公子回周府。”平南侯直接命令。
“是。”
马车停,周明杰悲愤下车,觉得自己前途渺茫,被彻底抛弃了!他怒火滔天,将全部过错一股脑儿推到该死的庶弟身上!
与此同时
容佑棠已提着皇帝赏赐回到家里,东西放下,就迫不及待要水洗澡。
“不是出席进士宴吗?为何弄得这样?”容开济赶紧叫人备水,急得追着问。
容佑棠浑身脏兮兮,汗渍斑斑,进屋就迫不及待脱衣,苦笑解释:“陛下命令我们一部分进士划船进荷池寻花,为宴席助兴。”
“啊?”容开济瞠目结舌,,忙接过皱巴巴的官袍,难掩心疼道:“早上离家时干净清爽,晚上回家晒得猴儿屁股一般!”他紧张端详儿子的脸、手和脖子,焦急道:“晒伤了!会消褪的吧?”
容佑棠已脱剩一条单裤,看着非常滑稽:
躯体肤色白皙无暇,两手和脖子往上,却红彤彤,微微肿起,像极煮熟的虾子。
“哗啦”一声,擦拭几下的容佑棠扑通跳入浴桶,忙碌搓洗,发出舒服惬意的喟叹。
“会消褪的吧?”容开济急得不行,小心戳戳红得肿起的晒伤。
容佑棠苦中作乐,自嘲道:“应该会好吧?假如好不了,我以后就是‘肖关公’。”
“尽胡说!”容开济皱眉,拿着脏污衣袍疾步走出去,匆匆叮嘱道:“赶紧洗,我去请个大夫给你看看。”
“哦~”
容佑棠后靠,头枕浴桶,轻快哼着信口胡诌的小曲儿,心情好得无法言表:好极!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入朝为官了!虽然只是六品,但将来能慢慢往上升。男儿当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同时,也能缩小与殿下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