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福伯,快去拿感冒药!!,我我,我去打电话让白翊过来!”
拉住他不让他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跑,把他收回自己身边,安抚他的不安,
“别慌,我没事。就是小感冒,吃了药就没事不用麻烦白翊。”
“不行!谁说感冒是小事!我小弟的姨妈的表叔的弟弟的就是感冒死的!!”优扬急的脸颊通红,眼泪啪嗒啪嗒的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凌澈手背上却是温暖的。挣开凌澈,起身慌慌张张的去找电话,跌跌撞撞的膝盖撞上茶几,弓着身子抖了两下又直起腰板往座机跑去。凌澈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又看向那个焦急到连电话都拿不稳的人,颤抖的声音就好像世界末日到来……
“白翊!你快点过来!快点过来!!马上!立刻!!……不是我,是澈!……快点!!!……”
他想说他真的只是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或许是得了一场小小的感冒,以前没人在意,现在也无需紧张。现在可好了,让他看到了世界上也会为了他的一个喷嚏而伤心流泪的人,从此之后他会变得贪婪,会软弱,会想要在每一次小小的感冒时看到他为他焦急的红了眼眶。
此时此刻,他好想,好想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看他在自己身边忙碌的身影,笨拙的倒水,放在嘴边吹凉,认真的检查药的数量,递给自己的手有些轻微的抖动,专注的看着自己把药吃下去,又提着嗓门嚷嚷着佣人把空调温度调高……
“老公,你穿的这么少,我去拿外套。”
凌澈赶紧拉住优扬将他拥进怀里不准他再离开半步,这个傻瓜,只穿着睡衣的他也好意思说别人穿的少。下巴刚好嗑在他的肩膀上嗅着淡淡的清香,
“别走。你走我就重感冒给你看。”
凌澈啊,你什么时候也学着撒娇了。可能,真是个叶优扬呆久了,会被传染。
“好好,我不走。我哪都不去。可是……老公……你快勒死我了……”
凌澈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加重了力气抱紧怀里的人。
“不是怕我冷吗?”
“嗯……那,我还是被你勒死好了……”
呵呵,喜欢听着他一边担忧一边抱怨的话语,嘴角的笑容就越是放肆,抬眸正好对上凌霄的眼睛,笑容更甚,灿烂如花……
霄哥……看到了吗?………
这是你不喜欢的叶优扬,也是世界上唯一会为了凌澈一个喷嚏而落泪的叶优扬……
凌澈和凌霄在凉台下着上次未完下完的棋。不远处的庭院里时不时传来热闹的吵闹声,
“臭小孩!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大惊小怪的把我叫过来!!老子放下一个要人命的大手术,还连闯了三个红灯!”
“呵呵呵呵……”
“笑你妹笑!别跟老子来这套!老子不是你那杀千刀的男人!!”
“呵呵呵呵呵呵……”
凌澈喝了一口清茶,阳光宜人,风和日丽,看来冬天快过去了。凌霄倒是心不在焉,看着庭院里龇牙咧嘴笑的没心没肺的人儿,很难想象一个小时前他还哭哭啼啼的为凌澈一个喷嚏焦急万分。叶优扬的存在如今对于凌澈来说,还是生意吗?目光落回棋盘上,开口道,
“蓝家你有什么打算。”
猜到凌霄今天来找他应该不会只是想和他下棋那么简单,凌澈一子落定,
“蓝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行动。他们现在是内忧外患。内部夺权很激烈,外又怕凌家趁机闹事。”
“蓝戈呢?”凌澈想起蓝戈最后愤愤离开的身影,对于一个小孩子他也算是做得最绝的一次。直觉告诉他,他不能当渔夫。而蓝戈就是那条蛇。
“逐渐在蓝家崭露头角,不过还欠火候。”
“继续盯着。我可不想错过一丁点好戏。”凌澈手指一敲,吃掉一颗白棋,眼里闪烁的银光就像猛兽追捕猎物时抑制不住的兴奋。“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