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原本以为陛下会联合金城郡王一起说服他们,却没想到金城郡王句句意有所指,引起了无谓的争吵,所争论之事无论是真是假,惹恼了陛下就必定会导致他们的失败。
原以为商贾得了爵位也依旧是商贾,但是他们却忘了这位金城郡王是当年帮助毫无名望的九殿下夺得胜利成功登位之人,此人又怎会是泛泛之辈?
心有不甘,一群人也不愿继续坐在这里瞧着燕秋尔得意的嘴脸,纷纷起身,愤然离去,独燕太尉和林太傅等人留了下来,似有什么话要与燕秋尔说。
燕秋尔也不急,一会儿与旁边的滕誉说两句,一会儿又与林谦和燕寻说两句,燕太尉和林太傅不开口,燕秋尔也不搭理他们。
两位老人家终于是熬不住了,由燕太尉开口道:“秋尔,今日之事,你不该如此处理。”
燕秋尔冷笑一声,道:“燕太尉有何指教?”
一听燕秋尔说话这语气,燕太尉不解地扭头看向燕秋尔,问道:“你是在怪我?”
“呵,秋尔岂敢。”燕秋尔满脸不屑地冲燕太尉拱手随意一拜,而后就起身,抖抖下摆,便行至燕太尉身前,紫宸殿中间,“燕太尉乃是当朝太尉,武官之首,地位之高,秋尔区区无知晚辈,岂敢对您无礼?
您用着晚辈的时候,晚辈自当肝脑涂地尽心尽力,您用不着晚辈的时候,晚辈就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晚辈的地位、家姐的幸福、西苑的颜面、燕家的颜面都与您无关,您是如此地铁面无私大义灭亲啊!”
被燕秋尔这么一说,燕太尉的脸上挂不住了,铁青着脸色看着燕秋尔,半晌后才沉声说道:“燕浮生不是个做皇后的料,我不能因为她是我的侄女就偏袒于她。”
“侄女?”燕秋尔轻笑一声,“燕太尉您多虑了,我西苑所有人早就与燕家脱离了关系,与燕太尉您自然也是再无半分干系,还是燕太尉要我们连姓氏都改了去才能心安啊?”
“秋尔,你这是什么意思?!”燕太尉也被燕秋尔毫不客气的言辞刺激得有几分恼了。
燕浮生要与别的女人争的那可是皇后之位,皇后,那可是要母仪天下之人,不管燕浮生的心性如何,她所受到的教育和培养都让她无法担此重任。不能就是不能,难不成要他昧着良心保举燕浮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