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在雪地上来的极快,犹如凌风而行一般,所过之处,地上没有半分车轮的碾痕,待到了跟前,才看清白氏一族约莫来了三十多人,为首的一人身穿红衣,丰神俊朗,对着洪儒文道:“敢问可是昆山的诸位仙长?”
洪儒文道:“是,您是?”
那人抱拳,自我介绍:“我姓白,叫白金瓯。此次听闻轩辕帝大婚,特意赶来庆贺。”
洪儒文忙道:“原来是白世伯,失敬失敬!”一面说,一面命人去通知父亲,又和白金瓯讲些客套话。
片刻之后,洪通天前来,对白金瓯拱手行礼,两人相见欢畅,又互相介绍门下弟子认识。
白金瓯一一见过,随手在荷包中取出礼物当作见面礼送给众人,在介绍到墨言的时候,白金瓯将墨言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就是墨仙长的儿子,竟有如此风姿,真是不负盛名。”
墨言谦虚了几句,白金瓯又看向洪儒文,只见对方和父亲一样,白袍儒冠,温润儒雅,进退有节,心中异常喜欢,又询问洪儒文的仙法道行,当听说他才二十六就已经进入练气期,更是盛赞洪儒文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洪儒文于对外应酬交际,都十分有礼,并不出错,谦逊道谢过后,便站在父亲身后,做出晚辈该有的样子。
洪通天便邀请白金瓯和自己一同前行,顺道说些仙界消息等。
一行人继续前行,洪儒文一直盯着白氏一族的车,他一开始以为那是白金瓯的车,过了一两天后却见白金瓯并不坐车,便忍不住问道:“白世伯,那车中是何人?”
白金瓯道:“是我的幼子,此子生下来身体就弱,经不得如此风寒,故此从未下车,也没给你们引荐。”
洪儒文满心好奇,万般想要见一见这个白氏幼子是什么样子,但一回头看见墨言,便心道:从小体弱,自然是黄皮寡廋,肯定及不上言弟一根指头。
昆山本是日夜赶路,但自从跟白氏同行一来,每天晚上便止步歇息,听说这也是因为白氏幼子体弱,晚上不能够赶路的缘故。
这天晚上,洪儒文歇息闲着没事干,便去找墨言说话。墨言并不怎么搭理他,对方说三句,墨言也难回一句。
洪儒文只觉得十分无趣,信步而行,忽听到一阵咳嗽喘气声响起,那声音从白氏马车内传出。
洪儒文在原地迟疑了三秒,便朝着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