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依然是一句暗语,同时也是密码。这句话表面是大约是说’晚饭要在家里吃’,其实是使用这句话的双方约定好的一句暗号,至于暗号的真实内容是什么,就没有统一定论,除非把使用这个暗语的双方之一抓过来,仔细询问,否则没有别的方法。
我看完视频,惊觉时间过的很快,已经到了抱着daniel去游泳的时间了。
下楼。
早已经被max大叔放在客厅中的羊绒地毯上的daniel正在聚精会神的玩一种新玩具,这是我根据从燕城带回来的自己小的时候玩的迷宫拼图游戏,重新改的一个puzzle图,比之前我玩的更复杂,陷阱也更多。
我拿着daniel的泳衣,还有自己的,正想要招呼他一起到泳池,没想到他正在为其中一个谜题感觉到困惑,他的注意力极其集中,我唤了他三声,他都没有听见,小孩子在集中精力的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我不想去打扰他,就坐在稍微离他远一些的地方,等他一下。
花园中有响声,是汽车的声音。
我走过去,在推开的落地玻璃门里面看着花园外面,几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停下,其中一辆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下车,同时,他身后是一个同样穿着黑色的西装10公分高跟鞋的年轻女人,那是勋致怡。
最后一辆汽车停稳,勋世奉下车,他面无表情,只是看了一眼勋致怡,就径自走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
他走到我面前,低头,亲了一下我的脸颊,就看见在一旁玩迷图的daniel。
“你抱着daniel上楼吧。”
“我想要带他去游泳。”
“嗯,那你现在就把daniel带走。”
可是,这个情景,我看了看他,此时,勋致怡也走进屋子来,怎么看起来都有些不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姐!你留下!”她冲着我叫了一声。
我左右看了看,就让max大叔抱着daniel去游泳。我让女仆从楼上拿下来max大叔的泳裤,不是四角的,自然也不是三角的,而是一条与nba球员穿的几乎要到膝盖的运动短裤同款的黑色宽松泳裤。
他们离开,勋世奉早已经坐在客厅那个大沙发上,随后,他的下巴微微扬了一下,周围的人全部散去,只是有穿着黑白制服的女仆用黄铜盘端过来红茶与糖,放下之后,她们也走开。
他看着勋致怡,“你坐下。”
勋致怡却没有坐下。
可以在勋世奉那种不动声色却犹如泰山压顶的压力面前几乎不受影响的人,我只见过眼前名为乐乐的这朵少女。
当年,即使是中国顶级纨绔的徐樱桃都被坐在沙发上的勋世奉压的几乎无法抬头,也几乎无法说话,但是勋致怡却不一样。她站在沙发背后,手指摸着沙发的靠背,低头,看着自己翘起来脚跟的名贵高跟鞋,淡米色手工真皮鞋底上的金色蜘蛛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四叔。”她的手指抠了抠沙发的牛皮,“这里是美国,你不能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勋世奉似乎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同一个在美国的定义中过了青春期,但是又似乎正处在叛逆期的侄女谈话,就好像在燕城的菜市场,他面对那些热情过度的大妈们的生涩一般。
“四叔,我都21岁了。”
勋世奉看着她,还是沉默。
“alice姐姐在21岁的时候已经同你交往很多年,并且都结婚了。”
闻言,勋世奉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勋致怡,“alice与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勋致怡看着他,我发现,即使他们之间的血缘已经没有那么近了,但是乐乐的某个神情与勋世奉有着说不出来的相似。她,“我们交往的男人同样都是manhattan type,也许你认为他比我大一些,很复杂,那是因为你们都是同样类型的男人。alice可以嫁给你,为什么我不能继续和abra交往?”
我听到这个名字很意外,“乐乐,你说什么?那个人,他叫abra,abra what?”
勋世奉代替乐乐告诉我,“abraham burdenthorp(亚伯拉罕·博登索普)。”
“……”
我应该庆幸,至少,伯兰少将告诉乐乐的名字,是他真正的名字而不是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化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