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许,四哥这个称呼也是一种昵称……”
“不是。”他否认,“这种称呼标识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过于柔软,带着一些亲情在里面,男人可以像对待妹妹一样呵护年纪小的女朋友,当她们是小女孩。但是,alice,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小女孩,从一开始,你对于我,就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也许很年轻,但却是一个女人。”
“啊?”我有些意外,在他怀中抬头看着他,“在我们的文化中,约定俗成,只有失去了virginity的女孩才被称为女人。”
“不是。”勋世奉嘴角甚至还弯了一下,“相信我,男人对于女孩与女人分辨的异常清楚。有些女性结婚生子直到中年依然是女孩,她们可以以女孩这个属性从年轻到死,没有成熟,只有衰老与死亡。但是有些女性,即使年轻,也是一个女人。也许东方文化中,男人喜欢不成熟的女性,但是我没有那种审美。”
“呃……”
勋世奉说的这些,应该是positive的话吧。
不过,我嘀咕了一句,“我比较喜欢当女孩,并且是少女,这样显得我好像可以长期处在一种生物的幼年期,不用成长,经历生老病死,多好。”
他不再说话,只是开始好像抚慰他的猫咪一样的轻轻摩挲着我的头发。
昏昏欲睡。
我用几乎没有声音的声音问了他一句,“arthur,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你久别重逢的故人,你会不会……”
“什么?”勋世奉没有听清楚,他问我,“alice,你说什么?”
没有人再说话。
夜晚即将结束。
黎明已经到来。
Chapter
第190章
这个地球上有数十亿的人口。
每天都有无数人出生,每天也有无数人死去。各个人口报告中一切关于出生与死亡的数据全部是估算的,没有人可以直白的知道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也没有人可以精准的预测一个生命的消亡。
哦,当然,这句话也不是十分正确,因为,还是有人知道另外一个人具体的死亡时间与地点,还有方式,那个人就是凶手。
只是,凶手善于伪装,他也善于隐藏自己的秘密。
于是,有些人的消亡就好像谜团一样,真相永远无法大白于天下。
我们的世界就是由各种各样的谜团组成。
在这些谜团中,fitzgerald van duyn(菲茨杰拉德·范杜因)的死亡就显得不那么引人瞩目了。
他的未婚妻在3个月之前就回了欧洲,他的父亲最近对于自己的逃税案疲于应付,而无暇顾及其他,当所有人都感觉,小范杜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警察在他的位于缅因州的一所巨大的庄园中发现了他的尸体。
菲茨杰拉德·范杜因的屋子里面有一个小冰箱,里面装满了名贵的香槟酒。而他就坐在沙发上,手中是一把手枪,胸口有一个血洞,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个香槟瓶子,里面还有一些酒水,虽然已经不再冒着气泡,不过依旧没有腐坏。
法医没有经过尸体解剖,面对这样的场景,经验丰富的专业法医一眼就可以估算出菲茨杰拉德·范杜因的死亡时间,不超过3天。
菲茨杰拉德·范杜因死了,死于吞枪自尽。原因是他欠了银行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由于前一阶段他投资失败,折损了很多钱,他的父亲收回了他在范杜因家族内部的投资的权力,并且也收回了所有一切由于他姓范杜因而获得的特权,只留给他一些固定的家族信托基金。
范杜因的未婚妻与他貌合神离,家族几乎把他完全隔离,他走投无路,人在绝望之中容易思维混乱,于是他购买了一种异常复杂的金融衍生品。这种金融衍生品风险极高,同时,回报也极大,运气好的话,他在一个星期之内就可以东山再起,可惜,他的运气不好。
这些投资不但把他手中的仅有的财富抽干,同时,也使他背负了巨额的债务。菲茨杰拉德·范杜因无力偿还,他的家族不为他买单,没有人为他买单,他只有自己结束生命。
范杜因家族是豪族,早已经晋升成为’看不见的隐形贵族’,几个世纪以来,他们都处在公众视线之外。这样的家族发生一切事情都不喜欢大张旗鼓,于是,在警察确认死亡原因是自杀之后,范杜因家族就把菲茨杰拉德·范杜因的尸体领走,封入黑色的木棺当中,运回欧洲老家的家族墓园进行安葬,同时,他们解除了与吉尼薇拉公爵小姐的婚约。
我再次看到公爵小姐是在报纸上,她从意大利回来,依然是上东区的社交贵族。她涂抹着艳丽的红唇,身着黑色的名贵礼服,佩戴收藏级别的珠宝,面对镜头,高傲犹如童话中的黑色天鹅。